两人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这边本来就人烟稀少,下车后,管家来拿行李。
越清舒踩在沙沙作响的落叶上,有种仿佛穿越的感觉。
这座庄园整体的风格太复古,让人有种穿越回十九世纪英国的感觉,越清舒依旧被他牵着走。
“原来你说的逃不掉是这个意思。”她低声说,“有种要把人关进去出不来的感觉。”
“你想被关在哪个房间?”岑景问她。
越清舒:“你是变态吗?”
岑景:“你觉得呢?”
越清舒觉得她无话可说,只是跟他一起穿过花园,慢悠悠走进去,他家的设计实在古早,必须下车走一段路。
必须穿过这座花园。
路过的时候,越清舒有想起很多故事,她全都跟他讲了。
“有种要去参加舞会的感觉,如果我穿的是华丽的礼裙。”越清舒说着,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厚大衣。
毕竟要赶路,他们俩都穿得还算休闲。
“嗯。”岑景点头,“我在你这个故事里是什么角色?”
“达西。”越清舒毫不犹豫,“你的傲慢跟他在故事刚开始的时候如出一辙。”
“那你是伊丽莎白么。”岑景轻笑。
他觉得这个角色也是适合她的。
越清舒自己不这么觉得,她说:“我觉得我没有伊丽莎白那么飒,那么敢爱敢恨。”
“你还不敢?”岑景挠着她的手心,“你都敢打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越清舒的脚步顿住:!!!
“我是手滑。”
“手滑,一巴掌打得那么重?”
“岑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
“我以前怎么?”
“你明明是先问我手疼不疼,但你现在不问我了。”
岑景垂眸看着她。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这语气听着有几分一本正经,“越清舒,你那天打得挺疼的。”
他的脸疼,那她的手肯定也很疼。
他知道她疼。
而且,疼的哪儿是能直接感受到的这部分呢?
两人聊着这些闲话,大门忽然缓缓打开,女人拢了拢身上的小披肩,看着外面打打闹闹的两个人。
她微微颔首,在两个人打招呼之前先开口:“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越清舒认出那是他妈妈。
在来英国之前,他们有视频通话过两次。
越清舒赶紧止住话,轻声唤:“阿姨…”
总不能说在聊上次我跟你儿子吵架,对他动手的事情。
女人朝她微笑,随后看向岑景:“外面冷,赶紧带人小姑娘进门。”
岑景嗯了一声,跟着母亲一道进屋。
他们之间的相处不算亲昵,他母亲跟越清舒打过招呼,随意寒暄了两句以后就没有说更多的话。
她对岑景的问候也是,总让人觉得有几分不熟的感觉。
岑景已然习惯,正常回答。
这个天没有聊太久,她叫他们先上楼休息再熟悉一阵家里,十个房间,八个卫生间。
连客厅都有四个。
越清舒走了几步都觉得有点晕乎。
他们绕着楼梯慢慢走,越清舒问起:“我们不用跟你妈妈再多聊一会儿吗?”
“怎么了,是有什么特别想说的?”岑景问。
“不是。”越清舒摇头,“回家以后不都是要跟爸爸妈妈说很久话吗?而且…我们这次回来,还是因为要说结婚的事情。”
在越清舒的认知里。
跟父母见面总归是有很多话要寒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