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他帮她收拾残局啦。

开始喝酒之前,越清舒还问他:“岑景,我要是忍不住吐了,吐你车上了怎么办?”

“换个车。”

“……你,算了。”她说,“那不说车上了,你知道人喝多了是很难忍得住的,万一我吐你身上了?”

“换下来洗掉。”岑景淡淡地说,“这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吗?”

“也不是。”越清舒说,“就是你有洁癖啊,你肯定会觉得超级难受的,其实我也不想让你难受…”

“有点洁癖都被你治得差不多了。”岑景说,“我连你下面的水都咽下去,还能嫌弃你什么?”

越清舒当时觉得,他这话说得也有点太糙了吧!

但也好。

岑景不会嫌弃她的。

开始喝之前说得这么好,其实喝完以后的越清舒什么都没做,她就只是皱眉,说她难受。

然后自己抱着一个小毛毯去沙发角落缩着了。

岑景怕她不舒服,叫她躺下休息。

越清舒说躺下就会想吐,但又没办法吐,她躺下只会觉得更头晕头疼,超级超级难受。

那天晚上。

岑景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无能为力。

他只能看着她难受,只能看着她自己担心麻烦别人的潜意识,窝在孤独的角落。

岑景那天一晚上没合眼,怕她冷到,也怕她觉得姿势不舒服,一直垫着她。

他给她熬煮了解酒汤,也给她剥了新鲜的葡萄来缓解那种恶心感。

但越清舒还是这么难受了一晚上。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稍微好一点,但她还是说胃里翻江倒海,吃个白粥都想要干呕。

经历过那一晚上后。

岑景不再允许她喝成那样了,不是因为觉得照顾她麻烦,就只是觉得

她不能再这么可怜地难受着了。

所以今天也是,岑景对她可以放纵,但也只有那么一点点,越清舒知道她要是执拗要喝酒,他会生气的。

所以她的确喝得不算特别多,见好就收。

只是人确实有点小晕乎。

后半段大家的聊天她没怎么参与,越清舒本身就不是个高能量的人,她只能参与那么一点点。

后续全是岑景收的尾。

准备离开的时候,越清舒还热情地招呼大家,说:“常来玩哦,我会好好请大家吃饭的。”

“你请客,我负责帮你收拾残局?”岑景拍了一下她,“出门前还跟我说紧张,见了人不知道怎么办。”

“酒壮怂人胆。”越清舒对自己的定位清晰,“大不了就是我邀请完了,你来请客嘛。”

岑景其实也很少组局。

社交需要太多精力,他不是没有能量,只是他的能量有很多地方要用。

“你倒是挺会帮我安排活儿的。”他嗤了一道,最后微微弯腰蹲下来。

越清舒讷讷地看他。

“干嘛?”

“背你回去。”

“我二十几岁了,我自己会走!”

“我放手你自己走两步试试?”岑景说完,还真就放手了。

其实越清舒也没那么醉,不至于完全走不动路,就是喝了酒会放大人的疲惫感,她自己转悠了两圈就嫌累。

“我这腿白长了。”越清舒说,“那还是你背我走吧。”

明明是他自己说要背她的,但越清舒跑回来要他背的时候,岑景又睨了她一眼。

“娇气得很。”他说。

“好!”越清舒假装赌气,“我娇气,我娇气死了,那你不要理我啦!”

“少闹脾气,快点儿过来。”他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