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勇敢地往前走了。

只是越清舒这句话还是憋了半天,最后被岑景捏着脸,他弯腰低头凑近她。

在越清舒开口之前。

岑景先告诉她,“我爱你。”

越清舒有一瞬间的心脏颤动,整个人像是一只软乎乎的小章鱼,巴不得马上黏在岑景身上。

被爱像是温水煮青蛙,一点点的渗透她全部的灵魂。

岑景抵着她的额头,“以前承认自己喜欢我那么顺利,怎么现在说不口了?”

“不一样的…”越清舒说。

“怎么不一样?”

越清舒回忆了一下,小声道:“以前觉得反正你也不会喜欢我,所以我再怎么在你面前蹦跶也无所谓。”

反正她又不要什么结果。

喜欢就喜欢,她自己喜欢就行了。

岑景又被她逗笑了,“哦,现在跟我两情相悦了反而不好意思了。”

越清舒被这直白的用词惊了一下。

“你倒是蹬鼻子上脸。”她说,“这么快就开始给自己端着身份了…!”

“那不是你给的吗?”岑景说,“宝宝,你自己给的,怎么能说我蹬鼻子上脸?”

越清舒发现他很喜欢叫她“宝宝”。

她又缩了一下:“有点不习惯,我再习惯一下。”

“不习惯什么?”

“不习惯突然有个对象,感觉有点烦。”

“有点烦?”

“嗯,一点点…”越清舒形容不来自己的心情,“你不许再烦我了,不然我真的会又讨厌你的。”

好不习惯这么实实在在的爱和亲密关系。

她还需要有很长的适应期。

岑景确实不懂她这个行为逻辑,但他觉得越清舒说的是真的,不再逼她。

他也不是马上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回应,只是

再确认一下自己的身份而已。

这段对话也足够确认身份了。

岑景起身,打算再收拾一下再入睡,手里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现在看来也没有时间处理了。

因为他刚刚起身,就被越清舒再一次拽住衣角。

“睡觉!”别逼她再说无数次。

“知道了。”岑景低声哄她,“你先睡,我洗个澡就来。”

越清舒瞪了他一眼,眼神语言警告他,要是不听话,不睡觉的话,明天他就会失去自己这个好不容易得到的身份。

她实在是困,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依旧睡得很久,只是朦胧之间,越清舒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揽进怀中。

前面几天越清舒感觉自己是被感冒药毒晕过去的,昏睡了两天,但今天,她睡得没有那么沉。

迷迷糊糊之间做了好多个梦。

每个梦都布满荆棘,她闯得头破血流,但还是拼了命向上爬。

这个过程中,她遇到很多人,但最终让自己冲上去的还是骨子里的倔,越清舒当时想

她无论如何都要上去看看。

然后,她在故事的终点,看到了在那里等她的岑景。

越清舒想过,岑景对她来说算是什么角色?

是守护的骑士,是横行霸道臭脾气口是心非的尊贵的王,还是仰望了很久看不到结果的缥缈的神?

可好像这些不是。

他是实实在在的,在她面前触手可及的人。

受伤后的疼痛提醒着越清舒,她会在他面前剖开自己所有的伤口,也在他那里进行脱敏治疗。

岑景,是她的医生。

绵延很久的梦境,越清舒醒来的时候听到了书页翻动的声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