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舒则是一觉睡到中午。

起床的时候浸入呼吸的是奶油的香气, 她出去看,才发现是岑景在给她做蛋糕。

越清舒抱着团子靠在旁边,团子好几次想去偷吃被她拉回来。

很久很久之后。

越清舒忽然问他:“岑景, 你说的爱,能坚持多久呢?”

她忽然提问, 岑景愣了片刻, 他不是一个喜欢给人这种虚无承诺的人, 很多话说出来是很空的。

但他告诉越清舒:“你会看见的。”

越清舒听到他的回答, 忽然低头笑了,其实刚才他要t是说点好听的话哄她。

她可能真的会上钩。

只是岑景这个人不会说那么甜蜜的情话, 也不会为了哄她而说那些话, 这也的确应了他那句。

会用最大的诚意来爱她。

越清舒不是一个会闭眼不看世界、捂住耳朵不倾听任何声音的人, 谁对她是真心, 她能感觉到的。

“我下周要先回珠洲一趟。”她转而说,“你要自己回家来陪团子哦。”

岑景的手微微停顿, 仿佛听到她要离开是一种创伤遗留。

“我陪你去?”他取下手套, 又走过来, “正好下周我有空。”

她都还没说具体是周几, 他就有空了?

这话说来真是荒诞!

越清舒这次回去, 是有一些自己的事情想要处理, 她摇了摇头, 还调侃岑景。

“你去干什么?以什么身份去?”越清舒笑着, 把团子递给他,“岑总, 我们现在依旧只是合租室友哦。”

那可是他自己说的。

岑景垂眸睨着她,再三确认:“真的不用?”

“不用。”越清舒又说,“我自己能处理, 你就别跟着了。”

“行。”岑景也不多说,只是提醒,“有什么问题就打电话给我。”

他甚至没问她,这次回去是要解决什么事情,越清舒很喜欢岑景这种边界感。

聊完这两句,越清舒回房间收拾了一下行李,她虽然没打算回珠洲多久,但还是有些东西要带回。

珠洲最近还没降温,短袖搭一件单外套就足够。

只是她往自己的背包里塞了很多照片和明信片,还有一本厚厚的书。

这是一个温馨又普通的夜晚。

岑景为她点燃了蜡烛,叫她许个愿,越清舒说又不是生日有什么好许愿的?

他还信上这套了?

岑景却也只是轻笑,说:“这不是你们小女孩儿喜欢的吗?”

她最后就真的许了个愿。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希望这次回珠洲的行程顺利。

越清舒是下一周的周四出发的,先休息一天,自己随便逛逛,等到工作日就能和约好的人见面了。

去机场是岑景送的。

他对她说着最简单的祝福:“一切顺利,越清舒。”

她并不知道此行会不会顺利,但越清舒的确是铆足了勇气才去做的这件事。

这些年她不是没有回过珠洲。

只是每次回来都会有种失重感,这让她非常难受。

刚搬到沪城的时候,越清舒觉得这座城市会带给自己喘不过气的烦闷感,她以前一直以为是因为不熟悉这座城市,只要回珠洲就好了。

妈妈和周叔给她的钱足够多,买一张机票回珠洲并不是难事,她有时候想家了,其实也会偷偷跑回珠洲。

但后来越清舒发现,即便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再回来的时候竟然也有那种让她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后来越清舒才明白,令她失重的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