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谢谢你…爱我。

两人之间再次沉默。

她不想轻视别人的感情,因为她知道爱是很珍贵的存在,就算不…不接受他。

她的确也不应该把他的感情踩在脚下。

越清舒开口:“上去坐会儿?”

岑景侧目看着她握紧那把雨伞的样子,说:“不做。”

两个字同一个读音,谁也不知道对方说的是哪一个,互相误解后,越清舒以为自己了然。

她微微点头,转身打算走,头有点胀痛,这个时候连道别的话要怎么说都忘了。

岑景看着她毫无留恋转身要走姿态,忽然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伤人吗?

挺伤的。

但在越清舒转瞬的瞬间,他还是伸手抓住了她,他低声问她:“除了上床,你完全没有别的事情想跟我做?”

越清舒这才明白了他的误会。

“不是。”她说,“我是问你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会儿,你不想上床…就不做。”

越清舒说完后,男人抓住她的力道倏然放松了一些。

他侧身靠过来,站在她身侧:“那走吧。”

一起回家,但无关性。

这对于他们俩来说都很陌生,通常他们会在门口就开始接吻,不管是去谁家。

但今天两个人都安分得可怕。

谁也没有动手。

岑景刚才淋了雨,衣服已湿透。

楼下的光太暗,越清舒一直没有看清岑景的状态,回到家以后她才看得清晰。

原来刚才的雨那么大,他已经彻底被浸透,连发丝都在掉落水滴。

越清舒快步去浴室拿了自己的毛巾给他扔过去,她还记得他有洁癖这件事。

“你先用我的毛巾擦一下可以吗?”她说,“之后要搬家,我们都没有买备用的。”

最亲近的时候,他们俩都没有共用过一张毛巾。

岑景接住那条软软乎乎的毛巾。

她用的毛巾是奶黄色的,右下角有一只小虎鲸的刺绣,不像是成品,更像是她自己刺的。

捏在手上那柔软的触感,还沾带着她的气息。

岑景什么都没有多说,直接用了。

越清舒转身去烧热水,又从柜子里拿了两袋果茶,准备给他倒一杯。

“你先去洗个澡吧。”越清舒说,“我给你找一下有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

邓佩尔男朋友来过这边两次。

他或许会留一些衣物。

实在不行的话,她只能找一个毛毯把岑景裹起来了,总不能让他穿着那全湿了的衣服。

越清舒去找东西,回头:“对了,衣服你扔在外面,我给你拿去洗掉。”

一到雨季就潮湿,越清舒很庆幸自己当时买了洗烘一体的洗衣机。

邓佩尔留在这边的东西其实已经不多了,她们的房子马上就要到期了。

就算时间节点记不清,她也会记得是台风来临的季节。

毕竟

入住新家前,她和岑景在这个房子里一起躲避了台风天,在这里昏天黑地地做了几天。

越清舒没能找到,只能给邓佩尔打电话求助,祈祷她在哪里还留有什么。

“尔尔,家里还有可以换洗的男士衣物吗?或许之前你对象留在这里的…”

“男士衣物?”邓佩尔挑眉,“你带哪个野男人回去了?”

“还能是谁。”越清舒脱口而出这句话,紧跟着眼皮跳了一下。

原来。

就连她自己都默认的。

能被她带回家的男人还能是谁,除了岑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