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舒虽然之前是说过,他们俩可以继续做炮友,但谈感情不行。
那句话其实只是她对岑景的忠告,只是她想让他退缩。
谁能保证自己不动真情?
欲望和爱情交织的时候,怎么确定那是爱还是快感?
连岑景都无法从这段感情里脱身,更何况她,更何况她这个…以前本来就很喜欢他的人。
越清舒甚至还知道。
时至今日
她只是想通了,得到了,祛魅了,不想继续了。
但她不是断绝了七情六欲。
她也会很担心自己再一次陷进去,毕竟,熄灭的火苗再一次燎原不会比上一次小。
只会更加富有生命力。
如果可以爱上一个人第二次,那这辈子也就完了。
但是岑景咬着她的唇,用舌尖顶.弄她的口腔,用湿润的热气覆盖她的唇,搅合、纠缠。
又在她耳边轻咬,说绵延的情话。
“我可以让你很舒服。”
她大脑理智的那根弦就这么被他咬碎,只能用起伏的呼吸回应他。
他身上总有她渴望的温暖感受。
烫烫的,很舒服。
在理智彻底溃散之前,越清舒一只手跟他一起握着雨伞,一只手抓紧了他的衣领。
她的气息缓缓,问道:“所以你就是觉得…你比别人在这方面厉害…这是你最大的优势?”
如果他说是。
越清舒觉得,那她只能承认。
谁叫他们是这么凌乱的关系呢,她这辈子不可能再跟别人有这样的关系。
荒唐又直白的欲望,混杂着爱与怨的关系。
不管是谁,她都禁不住第二次。
人生那么长,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这种复杂的边缘关系中游走。
岑景不再跟她接吻,而是伸手,单手把她抱在怀里。
越清舒手上那把小小的雨伞早就掉在地上了,从她伸手去接岑景的伞的时候。
她的小伞没拿稳,掉下去,被风吹到一边。
他身上传来熟悉的味道,混杂着潮湿的雨意,全部浸入她的肌肤里。
越清舒的手掌贴紧了他的心脏。
不断加速的心跳间,她听到岑景在否认她前面的说法。
他的声音从上方落下来。
像砸在雨伞上的雨滴,那字字句句也是这样砸在她的心上。
“不是。”
“前面说的那些都不是。”
他说的一大堆,其实都不是真正的,用来抓住她的理由。
越清舒的唇动了动,觉得嗓间有些酸酸的,但又有些被堵住的感觉。
她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只是听到岑景说
“我会比他爱你。”
越清舒忽然愣住,当那么直白的一个“爱”字在此时此刻,如此清晰地出现在她的世界的时候。
她忽然有点不知所措。
岑景依旧抱着她,两个人的体温在凉飕飕的风里越来越融合,他的体温覆盖着她。
他还是在说。
“如果直接说,我会是全世界最爱你的人,有点过于高傲自大了。”
“我知道会有很多人爱你,大家都很喜欢你。”
“你不缺人对你好。”
“但是”
越清舒忽然感觉到自己整个人一轻,岑景松开拥抱她的手,他只是替她撑着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