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佩尔】:。
【邓佩尔】:你不对劲。
【越清舒】:不止见过,已经睡过。
【邓佩尔】:……?
【邓佩尔】:昨晚?
【越清舒】:嗯。
这次邓佩尔在那边输入了很久,一大段文字发过来。
-【我就知道你俩碰面绝对是干柴烈火!根本谈不了一点纯情的东西,你俩对对方生理上的欲望也太强了吧!!
完完全全就是生理性喜欢,这种就是…也挺难得的。
所以这是什么镜像人生,兜兜转转,还是决定跟以前走一样的路呢?】
越清舒抚摸着团子软乎乎的毛。
-【不一样的。】
看似一样,其实完全不一样。
【邓佩尔】:怎么样,爱也爱了,恨也恨了,现在打算重新开始吗?
【越清舒】:我没想要重新开始。
的确,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刻骨的怨,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在所有人看来。
若是还互相喜欢,会为对方心动,再试试也未尝不可。
邓佩尔不问她为什么,也不劝她什么,只说了一句:【没事,你自己决定,怎么样都好。】
越清舒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或许有些一根筋。
但她的确没什么办法。
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其实是害怕被他爱着的呢?
其实是从岑景第一次问她要不要试试。
那一刻越清舒是想逃的,她太想回避这段感情了。
如果是别人,她或许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人生几十年,大部分人都是过客。
越清舒其实也觉得恋爱这件事,是过程重要,结果没那么重要。
但唯独对于他的爱不同。
她害怕自己太沉溺在他的爱里。
失去别的东西不会让她痛苦,但若是让她感受过他的爱后又失去…
原来第一次爱的人真的那么深刻和不同,原来人的一生里真的有一个人是不一样的。
那是她命中注定的劫难。
越清舒问过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后来她吹着海风,在某个海浪拍打的瞬间,她忽然得到了答案。
原来。
其实她也是个胆小鬼,是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
因为害怕这个最期待的树结出坏果。
所以抗拒去看结果。
她想自己掌控结局,t想自己掌握主动权,所以一开始她就把岑景的感情踢出局了。
越清舒总觉得喜欢他。
是她一个人的事。
她的所有刺都是用来吓跑他的,所有心机和算计都是用来刺痛他的。
她就是,故意推开他的。
跟邓佩尔的聊天结束,越清舒抱着团子,等到岑景过来叫她吃早餐。
她抬眸看着他,微微偏头叫她:“岑景。”
岑景也垂眼看她,听着她那几分熟悉的、安静的述说语气。
“你能不能跟我一样。”
“从现在开始学着不再喜欢我?”
越清舒再一次故意推开他。
岑景手上的果汁还没放下,他几乎没有犹豫,也不与她争吵。
他是如此平静却又坚定地告诉她。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