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没有追得那么深, 也是因为

他知道, 她会回来的。

他可以给她两年的自由, 让她出去散心, 甚至让她出去接触别的男人。

虽然当时岑景整个人都几乎被占有欲和嫉妒心控制。

但他还是选择尊重她。

越清舒觉得有点好笑, 懒洋洋地倚在门框边上, 她抱着手, 微微挑眉。

“看来你也很确定, 我回来以后一定还会跟你睡。”

岑景否认:“没有那么确定。”

越清舒从鼻息间溢出一声笑,气息落在刚缠绵过后的暧昧空气中。

岑景看着她。

“但我的确做好了引诱你的准备。”

如果她什么都不给他, 他会用自己的手段,总要把她绑在自己身边做点什么的。

这很符合岑景这个运筹帷幄的商人的习惯。

道理都是那么个道理。

“你一定会想要的。”岑景很了解她在这方面的需求,“如果我提前告诉你可以不戴套做一次, 你会拒绝吗?”

越清舒也算坦荡,耸了耸肩:“不会。”

她的确拒绝不了这个。

三两句话说完,越清舒实在有些累了,转身回去对面的房间休息。

刚上床就感觉到一股柔软、阳光晒过的味道。

虽然这个房间长时间没住人,但很明显,岑景有叫阿姨更换干净的床上用品。

纯棉的被套要多洗几次才会更加柔软、好睡。

岑景家新东西多,他经常都是什么都换新的,但越清舒有一次抱着他软乎乎的被子说。

“被子不能用太新的,太新的不太软和。”

“就是要睡过、洗过几次以后才会是最舒服的感觉。”

越清舒在睡觉这件事上有些吹毛求疵,她不是一个睡眠质量很好的人,所以对这些更为挑剔。

她是一个偶尔会想起某些让人难过的小事的人。

倒不是想到岑景。

而是想到自己的爸爸妈妈,想到自己再也回不去的家和童年。

睡不好会让人更容易陷入难过的情绪。

越清舒不想让自己难过。

她摸着这柔软的被子,随后钻了进去。

刚换上的这个被单,明显是用过两次,刚刚好的柔度。

这一晚,越清舒意外地没有挑床,也意外没有失眠。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

毕竟很久没有来他这里了,也很久没有住这个房间。

没想到躺进去以后,整个人就像是被敲晕了一样,就着令人安心的味道,她就那样睡了过去。

岑景说的那句话不是假。

他们俩之间注定有一个人要失眠。

深夜。

岑景处理完手头剩余的工作,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原本应该直接回房间。

但他却一个侧身,手握着次卧的门把手。

没有犹豫太久,他轻声推门进去。

越清舒睡觉的时候会下意识蜷成一团,这是一种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以前他抱着她睡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很小只地蜷在他的怀里。

她今晚的睡眠情况看起来不错。

岑景在床边缓缓蹲下,单膝跪在地上,听到越清舒的呼吸均匀又平缓。

他的小鸟。

回到他的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