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见也化完妆,要出去约会,她说:“那我先出门啦,回头联系!”

最后电话里就剩下越清舒和邓佩尔两个人。

一人一句。

越清舒先问她,“看起来最近过得很开心嘛,状态比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好多了。”

那时候邓佩尔也不能说不好,其实就像个坚韧的小草,客观条件上来说稍微差点意思。

但邓佩尔这两年工作也做得很好。

“嗯,是都挺好的。”邓佩尔也不落井下石,坦诚地跟越清舒说,“岑总帮了不少忙。”

“我知道。”越清舒笑,“但其实也是你工作能力强,岑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他还是有底线的。

他会帮邓佩尔很多事情,不完全是因为某些情分情面,其实更大的原因还是邓佩尔本身就有能把事情做好的能力。

越清舒很了解他,也知道他对自己也是这样。

话说到这里,她起身去开窗,等雪花落进窗台和陈旧的木桌。

“等你结婚了…给他回伴手礼的时候,多回一些。”越清舒开玩笑,“对了,别给我俩安排在一桌啊。”

邓佩尔也跟着笑,“干嘛?别人前任忌讳坐一桌,你俩这都没上过位的也忌讳?”

越清舒目光嗤视,跟她闹腾打趣。

“我跟岑景那关系”

“可比前任还要刺激点儿。”

说话间,她又起身去接了一杯热水,看着自己买的小型香薰机。

她选的这款香薰机是带LED小屏幕的,越清舒挑了个有壁炉燃烧动态的款式。

看着这个缩小版,忽然想到岑景家里那款电子壁炉。

不过现在北半球是夏天。

她在岑景家的时候喜欢在夏天把那个显示屏调成海浪翻涌的画面来视觉降温。

提到他就会想到他。

也会想到跟岑景有关的一切。

两个人一旦产生紧密的联系,就像是在白纸上留下的痕迹,是擦不干净的。

就算这张纸最后破了,痕迹也永远存在。

感情走到最后,不是毁灭,也不是掩埋,而是接受一切过往。

邓佩尔说她:“怎么,怕我结婚你俩坐一桌,一起喝醉了又滚床上去了?”

越清舒:“……”

“你别说。”她顿了顿,“我们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这句话把邓佩尔逗得大笑,她拆了一盒西瓜,先跟越清舒说最近楼下水果店的新品很好吃。

越清舒说,“记得给阿婆送点。”

“已经送啦!”邓佩尔应着。

她们俩受到岑景外公外婆不少照顾,人情也得跟上,据说阿婆知道越清舒出国的时候还挺难受的。

越清舒那会儿还有点愧疚,没有在走之前跟阿婆好好吃个饭。

邓佩尔咬了一口脆脆的甜瓜,说:“你这人就是馋岑景身子。”

“撇开别的不谈。”越清舒认真说,“岑景这一点让我觉得很满意。”

他俩在床上这点事上的确太契合了。

“你出去没睡别的帅哥?”邓佩尔说,“多试试,你们船上不是有个荷兰帅哥”

“那个我没兴趣。”越清舒回忆了一下,“对我来说没什么性吸引力。”

邓佩尔又搪塞她:“嗯,你就是喜欢那种成熟的,能够掌控你的。”

看似被掌控,其实只是一种欲望和情.趣。

越清舒这个人其实是恋痛的,她自己其实也享受在那种被轻微刺痛的环境里。

热情的类型越清舒不喜欢。

邓佩尔还说她,就喜欢跟岑景搞那种莫名其妙的虐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