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舶停靠在阿根廷。
越清舒难得下船,出去透口气,顺便买点纪念品给大家带回去。
太久没有回到陆地,习惯了在船上的生活,习惯了被海浪拍打的晕眩感。
她刚下船,踩到坚实、不会摇晃的地面,突然脚一软,差点跌倒。
越清舒被人撑着,捞起来。
扶她的是同船的荷兰小帅哥。
被他的手握住胳膊的时候,越清舒有一瞬间走神,微妙的感受和记忆一起钻进来。
她轻声跟他道了谢,却没忍住多看了两眼,用目光比划、计算。
他捕捉到越清舒的眼神,问她是在干什么。
越清舒说,你的身材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Chinese?”男生惊讶。
一米九的亚洲人很少见。
越清舒点头说yes,对方又问了几句关于她描述的那个人。
越清舒仔细品了品。
但其实还是有区别的,这男生年纪小,二十几岁,明显研究生刚毕业,他身上总有些稚气未脱的感觉。
岑景不会弯腰,也不太会低头,背挺直,他总是很高高在上,有些令人讨厌的傲慢气质。
越清舒觉得,这也是岑景独一份的特点。
只是一晃眼,因为身高和体型相近,他们才会有一点相似感。
荷兰男生继续问她,那我们哪里不一样?
越清舒想了想,告诉他,说那个人喜欢穿长款大衣,腿也更直更长。
还有走起路来的气质也完全不同。
"ok,I'm also going to buy a long coat!"
"What is he like? Let me imitate him."
两个人打打闹闹地说笑,一个幼稚地追问,一个耐心地回答。
越清舒笑得不行,问他,这是在干什么,是要给人当替身吗?
国外男生似乎没那么多心眼在乎替不替身的。
他说sure,如果越清舒想的话。
越清舒拒绝,跟他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就算相似,也不会相同。
荷兰男生顿了顿,回眸问她:"Do you love him?"
越清舒也停顿:"Once loved."
两人继续往前走,越清舒没想到对方竟然会一点点蹩脚的中文,他追上来很是突然地说了一句。
“我…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越清舒震惊:“你会说中文?”
之前那么久可都没有听说过,结果越清舒这话一出,对方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Actually, I don't understand. The sentence just now was learned in a Chinese soap opera…”
越清舒:……
少t看点狗血言情剧!
于是越清舒还击,用中文回应了一句他听不懂的、乱七八糟稀里糊涂的说辞。
“喔,他屁股比你翘。”
荷兰男生:“……??”
他没听懂,但从越清舒的眼神里确认,这是她的回答,于是又像一只小狗一样跟上去。
跟在她后面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越清舒根本不理他,但又觉得好笑,跟他一边说笑一边往商业街那边走。
阿根廷的三月气温不算高,海岸边风大,越清舒拢好衣衫低着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