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应该说,我是你继父的朋友,是你的小叔叔,还是应该说我们是炮友?”岑景追问她。

这两个答案显然都不行。

他没得选。

只能说他们是情侣关系。

越清舒不再纠正他,只是敛着眸,挺突然的说了一句:“你这是造我谣、占我便宜,所以…”

“所以?”岑景问。

“所以没有下次。”越清舒的声音小小的,“下次你就不要再过来了…这些事情,我自己其实也能处理好,不需要你跑一趟。”

她下意识地想要跟他拉开距离、撇清关系,规避这种没得选的误会唯一的解法就是,他不要过来。

那就不会又后续了。

刚才还温情调笑的气氛瞬间降温。

岑景的手似乎收紧了一瞬。

“不需要我?”他垂眼看着她,“一点都不需要,是吗?”

岑景的语气不太好,惹得越清舒心间也别扭,不知道为何,总觉得他语气凶。

“嗯。”

岑景顿了顿,声音里有些冷意和轻嘲,两人莫名有些争吵和执拗的劲儿。

跟牌桌上一样,谁都是那个硬骨头,没人低头。

“那你给我发什么信息?”

“我没有主动叫你,只是你当时刚好给我发了信息。”

“怎么,换成其他人,你也会跟他说,你好害怕,让他赶紧过来救你?”

“嗯,会。”

越清舒有些狠心:“我当时也跟你说了,没事,是你自己…”

“哦,是我自作多情。”岑景嘲笑了一道,嗓音有些恢复往日的疏离和凉意。

“其实就是很小的事情…你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到时候,她还要欠他这个大人情。

很麻烦的。

越清舒以为他们的争吵会继续下去,她跟岑景经常这样,莫名开始吵架,又莫名就吵到白热化阶段。

没想到岑景没有跟她继续吵下去,只是他的呼吸起伏了一下。

在浓浓夜色中,他感叹道。

“越清舒。”

“我真是白疼你了。”

邓佩尔家中刚好有空房,晚上去县城麻烦,商量以后,最终还是让岑景留在这里过夜。

他说,也挺好。

准备在这里守着看看,会不会有人不死心,突然又爬过来发神经。

越清舒晚上洗完澡以后,下意识地往邓佩尔的房间走,刚推开门进去。

邓佩尔还问她:“你今晚不跟你对象住啊?”

越清舒:“……”

越清舒:“你怎么也搞上这种…”

“那没有。”邓佩尔笑嘻嘻的,“这俩字是有歧义的,我说的是可不是谈恋爱的对象,是上床的对象。”

“才不要跟他一起。”越清舒赌气似的,往床上一坐,开始擦头发。

邓佩尔看越清舒那小表情,挪过来开始跟她说闲话。

“你俩吵架了?”

“不算吧…”

根本没吵起来,怎么算吵架。

“那我怎么看回来的时候,BOSS那么一脸不高兴啊?”

“他嫌我小白眼狼。”

“怎么?”邓佩尔猜测,“你是不是说他不应该来,就这点事。”

“你怎么知道?”越清舒惊讶。

“你就这性格啊,不想麻烦别人的小事就不麻烦了,不喜欢欠人人情。”

因为欠了人情就代表要还。

以前的人情都化成了喜欢、变成了爱,但现在呢?她不愿意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