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时此刻的岑景也变得柔软,他看着越清舒跟她闹腾的样子。
突然想到团子在家搞破坏的时候。
他一开始觉得自己会很烦,但后来发现,偶尔还是觉得这样挺可爱的。
于是他捏着越清舒的后颈,轻轻动了动,又问她。
“接吻吗?”
…
岑景这次倒是老实,说接吻就真的只接吻,两人泡在一个缸里。
在光滑的池面,她总害怕自己往下滑,只能拼命抓住面前的救命稻草。
岑景单手握着浴缸边缘的扶手,支撑起两个人的重量。
他们都在光滑的浴缸表面上,只能抱住对方,在这样害怕溺水的紧张感里接吻,感觉更为新鲜和刺.激。
心跳的速度飙到根本无法控制的地步。
岑景做浴缸尺寸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会有女人在自己的池子里泡着。
所以整个浴缸都是按照他的身高和喜好做的,池子偏深,越清舒窝进去,水轻松地没过了她的胸口。
水盖住心口,本来就闷,她被岑景一亲,更是呼吸稀薄。
这场接吻结束以后,她整个大脑缺氧,甚至觉得自己头晕目眩,脑子都在拉警报。
水汽充盈着整个浴室,洗完澡,她被岑景抱起来,把身上的泡沫残留冲洗干净。
他拿了一张浴巾把她整个人都裹起来。
岑景裹人的办法很好笑,他连她的脚都一起包了起来,这让越清舒根本没有办法自己站在地上。
她真的被他裹成了一个“宝宝”。
晕眩之时,越清舒隐约听到岑景在问她:“你喜欢哪个潜水点?”
“帕劳。”越清舒下意识地回复,“去了几次。”
“墨西哥呢?”岑景问她,“那边的洞穴不错。”
“没去过…”越清舒说,“虽然之前想去,但我担心治安问题,加上时间对不上合适的,就搁置啦。”
岑景嗯了一声,把被裹地严严实实的越清舒先放在床上,问她想穿哪件睡衣。
越清舒在床上打滚,翻来翻去,感觉自己不像是被人照顾,更像是被人绑架了。
她随便说了一个,他说去帮她拿。
但岑景在过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把自己滚成驴打滚的越清舒。
他忽然说:“你新年有旅行计划吗?”
“暂时没有。”越清舒说,又问他,“怎么了?”
可恶的资本家,不会要让她加班吧!
越清舒努力撑起一点身体,看向他,房间里的灯光不太明显。
她很努力地去看岑景。
也只能看到男人站在那里,一如她记忆中那般,高大、令人安心。
莫名有一阵的恍惚,仿佛回到十五岁那年,她在朦胧雨幕中见到他。
那时候她觉得的岑景就是这样的,后来他们真的有了关系,越靠越近。
越清舒开始慢慢发觉,他是一个极为傲慢且自私的人,所以也是没想到,竟然在此刻竟然有这样的幻觉。
但在幻觉之下,她清晰地听到岑景说。
“带你去墨西哥潜水。”
有他在,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岑景去隔壁房间给她拿睡衣,越清舒躺在他的床上发了会儿呆。
他的房间、被褥,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那种让她疯狂迷恋的味道。
越清舒转身过去,整个人就埋在柔软的床上,贪婪地呼吸。
脑子里还在回荡岑景那句话,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她并没有想很多,也没有想很久。
她只是在想,为什么在此时此刻,进了他的私人领域,也没有很开心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