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艰难启唇:“…饱了。”

“那喝点汤?”

“不。”

晏随便不再多劝,自己不紧不慢的把剩下的都解决了。

温窈坐在沙发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再悄悄去看晏随。

而后幽怨无声的盯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果然,男人的嘴不能信。

女人同样也是。

吃饱喝足,一切都收拾妥当好后,晏随用纸巾擦着洗过的手,看她躺平的姿态,微不可见的弯了下唇。

“感觉怎么样?”

温窈幽幽的回答:“很好。”

“那明天再来?”

温窈的头立即摇得像拨浪鼓:“那还是算了。”

“嗯?”

“你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要延后,我还是不来打扰你为好,再说了,我也挺忙的……”

她说得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晏随也没强求她,也懂她那点遮遮掩掩的小心思,反正月底见了老宅那边的人,婚礼是要提上日程的,现下也不逼她光明正大示人。

不过诚然,他的确很忙。

又过了两天。

晏随忙得终于闲下来,有心思去折腾他养的绿植。

紧接着就看见了那怂头巴脑的发财树。

他摸了摸那焉焉的叶子,静静地陷入了沉思。

“……”

想起某人的保证,他摸出手机,拍了张照给温窈发过去。

温窈看了,很是不解。

【发财树怎么焉成这样了?叶子跟霜打了一样。】

她吐槽:都丑得没个形。

晏随没好跟她说都是因为之前吸水太多。

只高深莫测回她:可能是想你想的。

她这两天都没上来。

温窈隔了几秒说:哦,那我改天再来浇水。

看上去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犯了什么事。

晏随沉默。

接着她又发来消息:还是你浇吧,这是你的树,你不是学了怎么养的吗,我才两天没见,你就把树养成这样,你是不是还没从林安禾那里出师?

晏随再次沉默。

温窈大发慈悲:算了,我下了班偷偷上来浇。

晏随打算拒绝。

刚打出一个字,手滑就发了出去:别。

温窈:别?

温窈:什么别?别上来?别浇水?

温窈:你看你这树,再不救它过不了几天就要死了,这可是发财树!发财用的!!

那边很激动,连二连三的消息顶上来。

晏随:…别偷偷。

温窈没说话,只回了个微笑,大抵的意思就是‘这还差不多’。

于是晏随收了手机,再次将目光落在那树上,无不克制的想,希望它还能活得再久些。

-

晚上回到家,温窈没什么事在跟叶枳煲电话粥。

听见她声音有些沙哑,不免紧张询问:“你生病了?怎么声音听起来这么难听。”

叶枳好气又好笑,哑着喉咙:“滚你的,上帝亲吻过的嗓子就没有难听一说。”

知道她这是在打趣调侃,温窈也跟着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