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译岑无语,“好人卡是你这么发的么?”
晏随神色如常:“那你要我说什么,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需要画蛇添足?”
宋译岑嫌弃,“那闭嘴。”
他拿了把小刀挨个给板栗刻十字,“大道理在我面前讲有什么用,去跟温窈说,她失忆这事,你还打算瞒多久?”
晏随纠正:“不是我瞒,是她在瞒。”
“是吗。”宋译岑当即就笑了,“那你说说,为什么她要瞒着你?不就是对你感情不够深呗。”
他再次纠正:“是瞒着所有人。”
“不也包括你么。”刚才宋译岑吃瘪,这下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不想放过,认死理的要盘问个一清二楚,看晏随笑话。
但显然,晏随比他清醒多了,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思考过,甚至按照温窈的性子去推测揣摩,最后得出,她应该只是处于一种自我保护的状态。
毕竟谁也不会把自己的把柄或者弱点表现出来,给别人伤害刺痛的机会。
尤其站在她的角度,面对姜淑柳那对母女俩的虎视眈眈,就更不可能将自己失忆的事情摆在明面上。
晏随坦然说:“既然我都已经知道,她说还是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宋译岑:“……”
话是这么个理,但他怎么就觉得有哪里不对。
…
温窈跟着林安禾先去参观了调香室,没进去,就站在玻璃门外往里看,四周都能嗅到似有若无的香,分辨不清是什么,但很好闻。
门上设置了密码,林安禾不知道,略有些歉意的说:“我平常不来这里,以为门是开着的。”
一句话就让温窈听出至亲至疏的塑料夫妻情来。
她笑了笑,善解人意道:“没事,这里毕竟是工作的地方,严谨些才好,去你的花房吧,我还没见过花房是什么样的。”
最多见过什么花海,还有淮南湾后的那座小洋楼四周,种了一片片的月季蔷薇。
林安禾说:“就是一间小木屋,我平时也没什么兴趣爱好,就只喜欢折腾些花花草草,你要是对花没过敏的症状,去看看也好。”
到了地方温窈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林安禾口中的“小木屋”那么简单。
整体是偏玻璃结构的,木板层做外围或顶层装饰,夜晚灯火通明,在影影绰绰的夜景中独树一帜。
内里是长廊分隔,两边培育栽种着各式各类的花草绿植。
温窈虽然对花了解不多,但也认识一些。
一眼看过去,包含四季的花卉,如石竹、君子兰、棣棠,还有晚香玉、小苍兰。
观叶花卉像吊兰、彩叶草;紫藤、蔷薇绿萝这类藤本植物,还包括一些仙人掌多肉类,让人眼花缭乱。
温窈认不完全,但看着都情不自禁的惊叹出声,“这也太多了。”
林安禾拿起花架上的洒水壶,对一些偏高大的树浇了些水,“也有些年岁了,不少是我还没搬进这里时,就已经在养了。”
她指着温窈面前的那盆万年青,“这个养了已经快三年了。”
又转向另一处,“玉树更久,我高中毕业后就在养。”
温窈打量着四周,由衷称赞:“你好厉害,这么有耐心。”
林安禾轻轻莞尔,“以前时间多一些,后来因为工作太忙,也很少有时间照料了。”
温窈看到墙面台柜上还挂着不少干花标本,有些惊讶,“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林安禾放下水壶,走过去,“嗯,没事的时候就会弄来玩玩。”
干花标本都被各种精美的相框装着,还有画龙点睛的绘图,纯手工的看着格外漂亮。
是温窈看了会羡慕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