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自己撑着床沿站起身,又坐上床。
“我才进公司多久,之前出了意外去医院请假,现在又请假,你让别人怎么想我?你光顾着自己舒服了,考虑过我的感受了吗?”
天刚明时的那次,虽然她睡意浓烈,但也出言拒绝过,晏随没当一回事,依旧我行我素。
听出她话里话外的责怪,晏随眉目稍凉,知道她过河拆桥的本事是炉火纯青。
“你确定就只有我舒服了,难道你就没爽到?”
温窈到底没他这般泰然自若,脸皮倏然一红,“重点是这个吗?”
“是不是都不重要,它不能抹灭你昨晚给的反应,在我面前咿咿呀呀的是谁,睡醒了就想翻脸不认人。”
“……”
晏随不是重欲的人,没遇上温窈之前,所有的心思都在事业上,他忙着在晏家站稳脚跟忙着内忧外患,时不时还有被围剿、危害到生命的风险。
温窈算是他人生中意外的意外,也证实了她的特殊与独一无二。
曾经得到过,如今再拥有,晏随能隐忍到这个时候已经算是难得。
只是人还是这个人,却透着几分陌生和对他的抵抗,晏随需要让自己适应,但有些东西是自然而然的就有感觉。
对温窈,晏随鲜少掩饰自己的欲望。
见她没话说,晏随继续:“你早该有这个觉悟,谁刚结婚还要旷个十天半月的,你再往后拖试试,昨晚都算轻的。”
“……”
温窈深吸了一口气,“明知道今天我还要上班,你就不该继续,我拒绝你也不听。”
“你那是拒绝吗?”
“怎么不是。”
“你真该听听你自己说的那些话,谁在床上不要不要的,女人总是口是心非,尤其是你,我理解为欲拒还迎也正常。”
他语气平淡,但是温窈听出了些微的笑意。
温窈红着脸瞪圆了眼看了他一下,又撇开脸。
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她跟他,也没差到哪里去。
明明是她有理,到他嘴里她还成了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还什么欲拒还迎……
真亏他说得出口。
但谁让她至始至终都处于弱势地位。
晏随这人不好应付,她是知道的。
于是她柔柔的挽唇笑了笑,“那是我错了,还是你想得周道,谢谢你帮我请假。”
晏随看着她脸上堆着的虚情假意,顿时沉了脸,站了起来。
“休不休息随你。”
话落他便离开。
门被摔得很重。
温窈唇角滞了滞,浮现出一丝苦涩。
还要她怎么办,附和他不是,不附和也不是。
真难伺候。
良久后。
温窈起身去洗漱。
到了楼下时,发现餐桌上已经备好了午餐,而晏随早已不见了踪影。
估计是被她气走了。
温窈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略有些走神的想。
其他男女做了那挡子事后,总该是美好和谐的有过温存,更或者情意更浓。
也就只有她和晏随,倒成了仇人。
一顿饭,她吃得也很心不在焉。
的确因为睡眠不足,身体疲乏,温窈吃过午餐后就上楼补觉了。
下午四点多时醒了。
口渴去楼下倒水喝。
却不期然看见一个很是陌生的身影。
大概是她的动静,引得那女人回过头来,看向她。
那目光里带着极重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