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眠彻底按耐不住的跟上去,最终叫停了对方。

南絮回头,看着眼前的陌生女人。

温雨眠脸上露出友善的笑:“你好,请问你刚刚在电话里说的是温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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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驰跟沈常荣上去的时候正好碰见罗秘书端着热牛奶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他走过去,“你手里端的是什么?”

罗秘书一怔,先是打了招呼,然后回答:“热牛奶。”

何驰问:“办公室里有客人在?”

罗秘书一脸茫然:“没有啊。”

“那你这牛奶送给谁?”

罗秘书:“晏总。”

何驰眉一沉:“晏总不能喝牛奶这件事你不知道?”

罗秘书更茫然了,“是南总吩咐的。”

何驰冷声:“晏总胃不好,不能喝,拿去倒了,重新换咖啡进来。”

罗秘书:“…是。”

她朝茶水间走去,看了眼托盘上的热牛奶,有些欲哭无泪。

她是真不知道啊。

没人跟她说。

还有,既然都胃不好了,还喝什么咖啡,那不是更加重病情吗?

上司的心她无法揣度,也不能理解。

沈常荣倒是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淮叙他有胃病?”

何驰知道他跟晏随的关系,也没隐瞒,但也没说得齐全仔细:“只是一些小毛病,早年熬夜熬出来的,现在好多了。”

他在晏随身边的工作时常是最久的,关于他跟晏家那边的关系,他是知道些的。

晏随作为重中之重,在某些人眼里又是眼中刺肉中钉,一旦他的身体情况出现问题,也就代表着他给了其他人有机可乘的机会,等于把自己推上悬崖。

所以关于他健康这方面,一向隐私得很全面,也鲜少对外界谈起。

沈常荣闻言,很是能理解。

晏家最具权威并重能力的长孙,名誉极高,却是没那么好当的。

尤其是从晏随的父母意外去世后,因其不见尸骨,到底是已经坠海身亡,还是失踪,如今也无从查起。

只是晏家大房在一夜之间倒下了顶梁柱,所有的重担压力都给到了晏随身上。

从他二十岁那年起,就已经是在刀尖上行走舔血的了,一步一步皆是举步维艰又小心谨慎。

沈常荣进办公室时,晏随正在吃早餐。

他看了眼那略显磕碜的透明盒子,“你就吃这么点东西?”

晏随语气平平:“够了。”

沈常荣笑看他一眼,“没看出来,你还是小鸟胃。”

何驰把人带到有事便先行离开了。

空间腾出来,等晏随慢条斯理的用完早餐,才说起正事。

湿巾不疾不徐的擦拭过男人修长的手指,他动作轻缓,也认真,又似漫不经心,“今天难为姨夫跑一趟了。”

沈常荣摆了摆手,表示不足一提,“小事一桩,旁人若是知道我为晏家长孙跑路,还不知道多羡慕有这个亲近你的机会。”

晏随淡笑。

两人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情。

罗秘书将咖啡送过来,跟着的还有沈常荣的一份。

他也算是这里的常客,罗秘书倒是摸得清他的喜好的。

沈常荣修身养性,喜好品茶。

跟晏随那浓郁苦涩的咖啡比较来,可好上不少。

作为长辈,他还是出言关心了几句:“听小何说你胃不太好,这东西最好少碰,刺激性大,等于雪上加霜。”

晏随神情淡然,“喝得不如往常多了,只是经久习惯,一时难改。”

沈常荣颔首,不忘提及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