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头, 有些心满意足地看着他。

过去的袁清悦曾无数次像现在这样坐在他的身上，拥抱他。

只是曾经拥抱唐周恒时，还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的温暖, 那是一种令人安心的温热，像胎儿浸泡在羊水里的那种温暖又安全的感觉……

而现在, 这种温暖不复存在。

但唐周恒身上的也不算冰冷，是一种接近室温、不易察觉的温度, 触摸着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热。

不过唐周恒身上独特的气味依旧存在。

袁清悦歪着头，抓着唐周恒的衣领，将脑袋埋在他的肩窝处。

有些急促地汲取了几口属于他的体香。

在过去的记忆里，与唐周恒的气味相伴的, 往往还有他那温暖的怀抱。

而气味总与记忆相伴, 以至于当袁清悦闻到这熟悉的香味, 总有一种能感觉到温暖的错觉。

唐周恒抬起手, 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窗外的雨歇了一会儿, 紧接着又下大了。

偶尔有的几声雷, 又沉又闷地隔着阳台和窗户传进来。

这道雷声来得突然, 袁清悦又对声音敏感, 惊得她抓在唐周恒衣领上的手下意识一颤。

唐周恒像以前那样在她受到惊吓那样握住她的手，先是挠了挠她的手心随后十指交握。

“小悦, 你不能抛下我。”唐周恒的唇贴在她的手背上，一字一顿地说道。

亲眼看着她习惯于生活里没有唐周恒，对于他来说一直是一件无法忘怀痛苦的事。

他明明知道时间总能抹平记忆与感情，但唐周恒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袁清悦杏眼眯成一条缝, 看着他，指尖点在他的胸膛上，指尖在他身上画圈圈，“哥，我想要什么都可以，是吗？”

唐周恒哽了哽，“小悦，你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