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悦点头如捣蒜,“有,可是……”
可是他是顶着唐周恒的脸以及他的声音和她说这些话的,要记住她也只能记住唐周恒。
“清悦啊,要不我带你再去找一找那个我知道的大师吧,说不定人家真的能算出来你为什么会做这个梦,甚至看看你梦里那个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丁琳瑜对神秘学确实有些了解,在她的观念里其实神秘学也是和数学以及概率有关系的学科。
俗话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有很多事物或许只是人们暂且没有发现,没有找到其中的道理,但能够流传至今的说法,肯定有它留下来的道理。
袁清悦对此的态度和丁琳瑜其实有些相像,她从小到大就喜欢看一些悬疑鬼怪题材的文学作品,好奇心作祟下,她对这些未知的充满神秘色彩的东西充满了兴趣。
在年少短暂的中二少女时期,袁清悦还很喜欢每天都要抽一组塔罗看。
袁清悦摸摸鼻尖,“可以啊,明天是周末,你有空吗?”
“明天下午吧,我今晚熬大夜,估计中午才睡醒。”丁琳瑜似是打了个哈欠。
“时间上我都可以……”袁清悦目光依旧落在深紫色的窗帘上,透过小夜灯的灯光看见窗帘上若隐若现的金线花纹。
学习对于她来说向来是轻松的事,所以她不需要耗费很多无用功的时间放在学习上。这样一来她的空闲时间很多,以前唐周恒还在世的时候,哪怕每天都是吃饭睡觉学习看电视偶尔逛逛街爬爬山锻炼。
明明每天都在做着重复的事,但她依旧感觉生活很充实。
直到他死去之后,袁清悦才发现自己的生活到底有多无聊枯燥。
原来很多事,两个人一起做不会无聊,但一个人做就无聊到比喝白开水还要无味。
约好时间挂掉电话后,袁清悦撑着脑袋,又默默躺到床上,她听着外面的雨声,脑子里还残余着刚刚梦境中的快感。她抖了抖身子,像是要把一身鸡皮疙瘩抖掉。
又倒头躺回了床上,揪起身旁的娃娃放到了自己的怀里。
突然有些怀念哥哥身上的气味,从小到大,只要她做噩梦了,唐周恒都会准时出现在她的面前握住她的手,还会抱着她重新入睡。
袁清悦垂下头蹭了蹭怀里的娃娃,数着绵羊才重新入梦。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一只手抚过她的脸颊,没有温度的指尖轻轻地碰着她脸颊上的软肉、落在颊上的发丝……
周六下午,袁清悦和丁琳瑜如约来到大师的店铺,不过大师的店铺表面上是一家饼铺,往店里走进去才别有一番风味。而丁琳瑜口里的这个大师是个估摸着六十岁的婆婆,尽管袁清悦不懂面相学,但她觉得大师看起来很像刻板印象里最典型的那种和蔼老人。
袁清悦板板正正地坐着,大师看了她的生辰又看着她的面相,说了些晦涩难懂的话。
见袁清悦一脸懵的姿态,她靠近袁清悦的耳畔,轻声说了两句话。
随后她抬起头,拍了拍她的肩,“暂时不用太担心,不会伤害你的。”
她递给袁清悦一个小香囊,袁清悦双手接过,香囊小得能完全放在袁清悦的掌心里。
“这是什么?”袁清悦有些不解地看着卧在自己手心小香囊。
婆婆拿着东西笑了笑说:“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平安符,放在包包里就可以了。”
袁清悦想起婆婆刚刚在她耳边说的那段话。
她垂头静静地看着手心里的那个香囊,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了包里的一个小隔层里。
丁琳瑜还让婆婆帮她算了算最近的事业运,比如她的论文什么时候才能生出来……
等离开婆婆店铺时,时间还早。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