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昭心头剧震,对侍卫怒喝:“都给我退下”

太后寒着脸与轩辕昭对峙:“皇帝,你为了维护这个犯妇要和哀家作对?”

“陛下!太后娘娘!且慢!”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带着急切哭腔的女声从殿外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瑶华宫侧殿的林若汐,被两个宫女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慈宁宫。

她脸色苍白,额头布满虚汗,一手还捂着腹部,显然是强忍着极大的不适,连行礼都顾不上了。

“林才人?”太后皱眉,不悦地呵斥:“放肆!慈宁宫也是你能擅闯的?成何体统!”

“太后娘娘恕罪!陛下恕罪!”林才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痛苦:“臣妾是来为苏婕妤作证的。苏婕妤是清白的!昨夜子时前后,苏婕妤根本不可能离开瑶华宫。她是在救臣妾的命啊!”

她的话如同石破天惊,让殿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苏月婵看着突然出现的林才人,嘴唇微不可见地弯了一下。

林才人喘了口气,不顾自己身体的虚弱,急切地解释道:“启禀太后、陛下!昨夜亥时三刻左右,臣妾突然疾病发作,腹痛如绞,几乎晕厥过去!”她的脸因为羞耻和痛苦而涨红,声音哽咽。

“此病涉及妇人隐私,臣妾不想宣太医,臣妾的贴身宫女惊慌失措,直接闯到了苏婕妤的寝殿外哭求。苏婕妤当时已经歇下,闻讯立刻起身赶来。苏婕妤精通药理,认得臣妾这病症,多亏有她,才止住了臣妾的病痛。”

林才人充满感激地看向苏月婵:“苏婕妤为了保全臣妾的颜面和性命,没有惊动太多人,亲自守着臣妾,喂臣妾服药,又用银针为臣妾缓解疼痛!从亥时三刻臣妾发病,到子时初刻病情稍稍稳定,苏婕妤一直守在臣妾身边,寸步未离!瑶华宫当夜值夜的宫人,虽未进臣妾内室,但都亲眼所见苏婕妤深夜匆匆赶往侧殿,桃枝取药来回,他们皆可作证!”

她转向太后和轩辕昭,重重叩首:“太后娘娘,陛下!苏婕妤待臣妾恩重如山。她为了保全臣妾这点可怜的隐私和名声,宁愿自己承受天大的冤屈,被怀疑、被质问,也绝口不提昨夜在臣妾处救治之事。若非臣妾听闻苏婕妤因臣妾之故蒙受不白之冤,被押解至慈宁宫问罪,臣妾便是痛死也不敢将这难以启齿的隐疾公之于众!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殿内一片死寂。

太后的脸色由铁青转为惊愕,再由惊愕转为尴尬。她万万没想到,苏月婵手里还握着这样一张牌。

太后恍然大悟,苏月婵刚才咬紧牙关不肯说出来,就是等着这一刻来打她的脸呢!

轩辕昭看着跪在地上的苏月婵,愧疚之情翻涌。

原来她昨夜不是去祭奠亡夫,而是在救人!

而且是为了保护另一个妃嫔最不堪的隐私,宁愿自己承受天大的冤屈也不肯开口。这份隐忍和善良,这份担当与他心中那龌龊的猜忌形成了何等讽刺的对比!

轩辕昭快步上前,不顾太后在场,亲自弯腰将苏月婵扶起,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你为何不早说?让你受委屈了!”

苏月婵微微垂眸,如释重负:“林妹妹的病症关乎女子清誉性命。臣妾……不能说。”

短短一句话,将她所有的委屈和坚守道尽。

太后此刻已是哑口无言,她看着皇帝眼中毫不掩饰的维护,知道大势已去。

她无力地挥挥手,声音带着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罢了。既是如此,是哀家错怪苏婕妤了。”

她看向林才人,语气也缓和了些:“林才人,你先回去好生休养吧。此事到此为止。”

“太后娘娘,此事尚未完结。”苏月婵突然说道:“有心人构陷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