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

叶甫逸再次照做了，但凌昔璟似乎仍不满意。

“再抬高，看着屋顶。”

不知道凌昔璟要做什么，但叶甫逸依然顺从地完成了指令。他的头高高地仰起，将纤细的脆弱脖颈彻底暴露在凌昔璟的面前。

明亮的光线之下，那一层白皙的皮肤薄得近乎透明，就连下面流动的青红血管都依稀可见，颈侧的脉搏微弱地跳动，喉结随着呼吸轻轻震颤。

那样细的骨头，仿佛稍一用力，就能轻而易举地捏碎。

凌昔璟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叶甫逸始终一动不动地坐着，像被狮子捉住的温顺小羊，完全接受了即将被吃掉的命运，甚至毫不反抗地主动暴露出最脆弱的气管，等待着被猛兽一口咬断。

凌昔璟蓦然抬手，握住那一小截细长的脖颈。

虎口卡住凸起的敏感喉结，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叶甫逸微微颤了一下，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不再挣扎。

“怕吗？”凌昔璟问他。

“不怕，先生。”叶甫逸平静地回答。

于是凌昔璟开始逐渐加重力气，捏住脖颈的手掌一点点合拢，直到面前的人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

“现在呢？”他问，“害怕了吗？”

声音因被扼住喉咙变得沙哑扭曲，身体本能地开始颤抖，但叶甫逸还是轻声地回答。

“不怕。”

凌昔璟松开了手，在叶甫逸喘息的时候，用指腹暧昧地抚摸那一圈浅淡的红印。

“你很能忍，不怕窒息，也不怕疼。”他的声音低沉淡漠，“可是刚才在调教室，为什么露出那样的表情？”

恐惧、不安、孤独……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却深刻地印在凌昔璟的脑海里。

他一针见血，看向叶甫逸蓄着生理性泪水的眼睛，里面难得地写着仓皇和无措。

“你今天一直很不安。在接受调教的时候分心，只有刚入门的新手才会犯这样的错。”

他的声音和目光瞬间变得严肃。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有意的。”

“我不是要你道歉。我是想告诉你，这是非常不好的习惯，稍有分心就会很容易受伤。”

叶甫逸张了张嘴，很快又意识到凌昔璟不想听他的道歉。

的确，他今天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小黄狗悲伤恐惧的眼神不时在脑海中浮现，让他很容易就联想到自己，心中难免凄然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