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娜估计也打算让他俩合作,她把名下的家族信托基金都交给了诺亚,可凡是大额的支取都需要Leon签字同意。家族投资公司中拥有投票权的董事席位她却留给了Leon,但凡是他行使投票权的时候,都必须征得诺亚的同意。”
Mia大概是心理咨询师最喜欢的那类来访者,都不需要引导,自顾自在那儿一通讲,小嘴叭叭的都不带停的。
“Sophie祖母也真是奇怪,很多年前诺亚父亲主事的时候,她处处跟他唱反调,扶持二叔Paul。大叔叔退隐之后,又开始打压Paul叔叔那一派的势力,似乎在推小儿子Leon上位。”
方舟完全可以理解Sophie的做法。对于处于最高位的人来说,最大的恐惧莫过于下面的人一家独大,即便下面的这些人是自己的血亲。
“Leon叔的情史可丰富了,不过他好像没有什么固定的女友,每次我见到的都是不一样的女伴,到后来我都懒得记她们的名字……”
“从来没听说诺亚和任何女孩有过暧昧的传闻,你说他会不会是gay啊?还是他生理上有什么缺陷呀?
我朋友曾经追过他,他把人回绝得可狠了,伤透了女孩子的心……
他一直戴着教会的守贞戒指,好多年了,他不会还是个雏吧……”
原来他手上的尾戒是这个来头。
“Paul叔已经离过三次婚了,每一次都是婚内出轨。明明他是过错方,可每次都因为有条件苛刻的婚前协议,三位阿姨几乎都是净身出户……
我们家的男人都是渣男……”
Mia的倾诉欲极强,躺在床上毫无逻辑地、絮絮叨叨地说着。
不多时,她的声音渐渐转微,取而代之的是阵阵鼾声,小而柔和,像只睡熟了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