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
“当然是男女朋友啊,不然呢?”
在方舟记忆中,路易精通中文,晚餐时却频频探身,用德语询问?方舟,她母亲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同样的,邹林明明可以用英文交流,但也缠着诺亚给?她做翻译。
两个小辈的脑袋在两种语言模式之间来回切换,一顿饭下来,竟有种做了?一场交替传译的疲惫感。对视一眼,同时扑哧一下笑出声。
四?人共饮,一瓶柏图斯很快见了?底。诺亚亲自下到地下室酒柜去取新酒。他心情极佳,一路上嘴里轻声哼着哥德堡变奏曲。
取好?了?酒,回身上楼时,被?悄没声跟来的邹林堵在楼梯口?。
“小宝。”也没询问?诺亚能否接受这个称呼,邹林自说自话地给?他安了?这么一个昵称,“我有个带着私心的问?题,可能会有些冒犯,但我还是得问?清楚,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见这位欢脱的母亲难得如此正经,诺亚也郑重地回:“没事,您尽管问?。”
“听说你之前经历过严重的交通事故,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吧?”得知女儿有这么一个交往认真的男友后,邹林拜托前夫律师谢霖调查,但没能查到他详细的就医记录。
“恢复得不错,目前看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您不放心的话,我可以让我的家庭医生把评估报告邮件转发给?您过目。”
“好?,麻烦你发我看下。谢天谢地,我先前还担心这臭嘴倔丫头会单身一辈子。”
“我会照顾好?她,您放心。”
“她心地是好?的,就是性子冷淡了?些,嘴坏了?些,你别太介意。”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诺亚装出一副被?欺负了?的小媳妇模样,实则心中窃喜:如今的方舟的嘴根本甜得不像话。
与?此同时,在餐桌边上,路易亦在和方舟交谈。
“听诺亚说,你们刚好?都倾向选择不婚不育。”
方舟心中警铃大作,以为要接受一番长辈的训诫和思想教育,却不想路易语调平和地说:“如果我能重新来过,我也不希望结婚生子。看到你,我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诺亚的母亲。有时会自私地想,假使我们没有婚育,或许我现在不会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在诺亚父母离异之后,他们都没有找寻其他的伴侣,即便在诺亚母亲过世之后十多年,路易依旧形单影只,似乎仍未能走出阴霾。
看着神情颓丧的路易,歉意从方舟心底升起,“抱歉我没有再回德国的打算,你那时提的建议……”
“四?年前,我说那样的话,并不是因?为对你有任何不满,只是那时候诺亚的情况太不明朗,我不希望他把你困住。是我自作主张,诺亚清醒过来之后也认同了?我的做法。我们都希望你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拥有自己的人生。”
抱歉?感谢?方舟一时不知怎样的回应才算妥当。
“他真的很爱你,所以我没有不接纳你的理由,只是希望你别再?离开他。他心理脆弱得像个孩子,如果再?经历一遭,我怕他会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