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宝儿也就是上次被沈里正画大饼觉得沈家庄很好玩,听着跟小谢庄差不多,但是他不喜欢谢肃,那厮既想跟他们玩儿又想展示不存在的优越感,讨人嫌,所以他也不爱去小谢庄。
既然二舅母不去那沈家庄也拉倒了。
旁边儿的陈琦正在默背裴长青乡试的题目和试卷,越背越佩服裴长青,也越发觉得自己读书天分一般。
六年前曾知县评价裴叔的文章还是锋芒有余圆融不足,六年后的今天,裴叔的文章已经被人赞叹出神入化。
提学官都夸他文风老辣,不像二十好几才开始读书的,瞧着起码有三四十年的积淀。
陈琦不禁有点自厌,自己好歹也有点气运在身上,否则怎么能重来一次?结果即便多活一世,也没大用,读书一途比阿年和裴叔差老远了。
如今裴叔是解元老爷,阿年去年也是秀才公,他……算了,人比人得死,货币货得扔。
先生都说他学问不到,不急下场,起码明年再说吧。
他压力还是蛮大的,生怕自己满腔斗志最后变成裴端那样,那就没脸也不配呆在裴家了吧?
那真就只配买块豆腐撞死了。
陈琦在这里焦虑,旁边大他一岁的高进禄却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高进禄虚岁十五了,读书也七年了,可他别说比阿年,就是照陈琦也差老远呢。
甚至……他其实比二蛋都不如,只不过二蛋的发展方向不是科举而是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