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也都说了,“成家老太太和二爷三爷都喜欢他们,亲自教他们射箭学兵法呢。”
裴母高兴得很,“哎哟,那可好,咱得给人家备厚礼。他家老太太身量咋样啊,我给她织个发网袜子啥的。”
沈宁笑道:“娘,你现在也不是自己以为的不值钱老太太啦,你现在矜贵着呢,你儿子媳妇可是从七品啦,别拿传奉官不当官。你想要什么,想给人送什么,就让石榴去买。”
裴母又舍不得,她是知道闺女铺子里那发网和袜子卖得多贵,自己家就能做,还花钱买,多不值当呢。
沈宁:“没事儿,等摆酒那天成老太太会过来,娘肯定能和她聊得来,到时候再看。”
裴母就不纠结了,又要张罗包饺子,又要叮嘱裴父别乱走,万一走丢了给孩子们添麻烦。
沈宁就请高里正带着裴父熟悉一下这周围,也长长见识。
吃过早饭,众人依然各自忙碌。
裴母有心去制糖间和肥皂间帮忙,又觉得得保密,宝珠不离自己左右总归不大好。
她就领着裴宝珠去厨房忙活。
高里正和裴父俩挨屋转转,商量着这里摆两桌哪里摆几桌的,主要是现在作坊人手充足,大家各司其职,也没有他俩老头儿什么事儿,但是他俩又勤快惯了,闲不住,不干点啥就难受。
高里正:“裴老弟,阿宁和二郎真是越来越能耐了哈,我都跟着沾光。”
裴父也很高兴,但他不是容易得意忘形的人,骨子里甚至是悲观的,容易说丧气话,比如若是过去高里正说越来越好,他可能会来一句“嗨,谁知道以后咋滴呢,就怕……”
慢慢地他也改了,不说丧气话,专门说好听的,要是不好意思说就宁愿不说。
他跟裴大伯、高里正等熟人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也很夸了儿媳妇和儿子几句。
末了又问高里正:“里正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得学点那啥。”
高里正:“啥?”
裴父:“就是……你们常说的,就那啥,久仰久仰,幸会幸会,阁下大驾光临,寒舍什么壁什么的?”
那二郎和阿宁都当官了,来往的都是有文化的,说话也文绉绉的,他这个老父亲不得跟上?
总不能还俺俺的,让人听着土掉渣儿,给孩子丢人不是?
高里正哈哈笑起来,“老弟,不用,至少在咱成阳县地界不用,你想咋滴就咋滴,没人会笑话的,等二郎和阿宁去京城你再学。”
搁成阳县,知县都对裴家亲切有加,哪里会笑话?
去京城就不行了,听王永冯彬他们说京城王侯勋贵满地走,四品以下多如狗,七品八品不如狗。
裴父一听,那得学,他压根儿没想儿子和儿媳不能去京城,就觉得那指定能去的。
他得学,不能给孩子丢人。
大家都忙呢,他跟谁学?总不能为这事儿花钱吧?
恰好靳老爹戴着一副裴云店里买的五指手套,拎着两条大鱼过来,“高老弟、裴老弟、弟妹,你们来啦?那我可有人一起耍啦。我自己钓的鱼,一起尝尝鲜。”
沈宁就把俩老头儿交给靳老爹,让仨老头儿一起玩儿。
如今沈宁和裴长青的影响力是真大了,知道他们要开新铺子摆酒,众老板们没到日子就提前亲自过来或者打发人过来道喜,问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让沈老板千万不要客气。
尤其宋、柳、陈、禚几家,更是要显出几分亲近来。
宋家是姻亲,柳家是同乡,陈家因为谭秀和一双儿女的关系自认是通家之好了,禚家和裴长青有生意合作呢也要显出几分亲昵。
宋母亲自陪着宋父,带着宋大过来表示亲近。
宋母仿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