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嫉妒死她了!
她说自己屋也要盘炕,娘说人家裴二郎给镇上盘炕一天八百文,给咱家那实在是亏了的人情价儿,得大房自己出钱,公中可不管。
啊啊啊啊,委屈死她了,娘不疼她了,姨母也不疼她了。
田氏委屈嫉妒,裴母则嘴巴都合不拢了。
唉吆喂,要不说里正家家底厚呢?
瞅瞅,人家这会儿就烧煤炭了。
裴母都不知道煤炭木炭是啥,还是沈宁给科普的呢。
瞅瞅哈,这还没进十月呢,陶氏就跟过冬一样了。
哎呀,咱不嫉妒,咱二郎和阿宁多能干呀,火炕和豆腐都是他们弄的,以后咱家也烧煤啥的。
陶氏拉着她又问:“一早我听见有人说二郎他爹找人编席呢?”
裴母点点头,就把麦掌柜定炕席的事儿说了。
陶氏:“哎呀,我还想买两张炕席呢,就是不好耽误给人家交货。”
她可以不用便宜,就按照麦掌柜的价格来。
本身裴二郎给他们盘炕,老头子还觉得给他一天八十文挺高的,美滋滋地跟她显摆帮二郎提价儿。
结果人家转身去镇上就能五百甚至更多。
听高木头说了以后,老头子立马就想给二郎补钱。
她给拦住了。
不是舍不得,而是这是二郎给他们的人情。
这说明在二郎心里,咱比宋家还亲呢。
你乐不乐?
以后啥时候补不行?非得可丁可卯地补上去?
老头子乐得大牙差点笑掉。
自己人好,自己人妙,嘿嘿。
裴母笑道:“这有啥的?他爹说了先让这几个熟悉熟悉,过两天还得雇俩来呢。你把秫秸准备好了送过去,出几天工钱,他们就给你编了。”
顶多自家不赚钱。
她相信儿媳妇不会跟里正算这个。
陶氏笑道:“只出工钱哪行,咋也得让人赚点。比县城便宜个十文二十文的,我就顶乐呵的。”
说笑几句,裴母就说雇人的事儿。
陶氏满口答应,“放心吧,指定给你找勤快老实的,绝对不会偷懒更不会偷一个麦粒儿。”
她笑道:“咱村以及周围五六里内村里的汉子,谁勤快老实不偷吃,谁偷奸耍滑拿东家粮食的,我门儿清呢。”
裴母笑道:“就是知道你能耐,特意找你呐。要不像俺们家以前那条件儿,上哪里知道这些去?”
这就是阿宁和二郎说的人脉。
要不是跟高里正交好,他们家就算有点钱,想找人干活儿都得挨个试试,不打两年交道你都不知道谁好使谁不好使。
裴母直接把钱给陶氏,就让她给安排了。
陶氏:“麦种够不?不够的话跟我说,我今年可挑了好麦种呢,产量比往年高两成。”
裴母一听来了兴致,“二郎家也留了,就是产量肯定不如你家高,要是大姐你家麦种有多的,那给我二郎家换几十斤?”
多了也不敢开口,毕竟麦子珍贵,人家那么多地呢。
陶氏:“有的有的,给你换八十斤。”
裴母道谢。
各家五月收麦晒干以后先留最好的当麦种,剩下的再交税,余粮才考虑吃或者卖钱换粗粮。
粮种就是农户的命根子,除非大荒之年谁也不许动。
当初沈宁卖的是额外的,麦种都收在一个大缸里呢。
分家就直接根据田地分了。
这会儿陶氏也不忙别的,先招呼田氏给裴母称麦种。
称好了直接抬到鸡公车上。
自打沈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