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倍疼爱。
当然,也有对她和裴长青的。
但凡天色不对裴父就偷摸先给她家收庄稼,因为他觉得大儿子有工钱,庄稼收不上来可以买着吃,二郎不行,二郎没钱买。
这就是父母劫富济贫的心理吧。
裴母用笸箩端着饭菜,上面盖上一个盖垫,路上还是肉香味儿四溢,惹得几个馋孩子跟在后面儿吞了一路的口水。
一进门她就听见裴端在屋里鬼哭狼嚎的,诉苦、抱怨,吐得满屋子味道,老头子正在给他擦洗。
看见她进来,裴父忙道:“你先别进来,熏着你。”
裴母:“行啦,别擦了,先出来吃饭吧。二郎媳妇儿做的红烧肉,喷香的,一会儿凉了该不香了。”怕裴父又怪她送饭,接着道:“我和二郎媳妇说过的,二郎媳妇真不是小气人,不计较这点。”
裴父叹口气,给大儿子脸和胸口擦干净,其他地方来不及,他累得慌。
弄个喝醉酒的大男人,真跟弄头牛差不多,比犁三亩地还累。
裴端翻身睡着了,呼噜震天响,全然不知自己带来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