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什么玩意儿！”琼映被符划破了脸颊，皮开肉绽，痛得大叫，“姓林的，你他娘的来真的是吧，同门师兄弟，你毁老子容貌！”

林有妄置若罔闻，兴致盛起，再次念动咒语。

符纸针雨般袭向众人，划破了他们的衣裳，在肌肤上留下骇人的伤口。

白离看着无处可躲，乱成一团的人群，面色微沉。

“你到底是谁！”

眼前的这个人是林有妄没错，但他手里的符，怎么会是他的！

白离记得在塞维市鬼乐园里他使用的法器是一个摄魂相机，而这符……他只见过三次，一次是现在，一次是在玩偶城堡里，还有一次是

双魂人案中，普陀寺底下池神石像室里。

当时，风子廷对池神出言不逊，允禁用来攻击他，后被江扬截住的东西，就是这种符。

“我是谁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林有妄转过头来，细细端详着他，“不用这么意外，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你不是林有妄！”白离质问道：“你究竟是谁，和允禁又有什么关系！”

听到“允禁”两字，林有妄唇角勾了一下，脸上笑意分明，说：“这么快告诉你答案，可就不好玩儿了。”

白离神色微凝，脑海里冒出一个猜测。

允禁是双魂人，那眼前的林有妄有没有可能也是，当初允禁从普陀寺逃离后，就没了踪迹，很有可能已经找到了新的宿主。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利用林有妄的身份进入茅山协会，目的又是什么？

白离盯着空中那些血红符刃，想到了池神石像室里允禁说的话，这符一般人接不住，就算风子廷他们手中有法器，眼下也只有挨打的份。

林有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啧啧两声道：“太弱了，简直不堪一击。”

那些符在攻击的时候，特意避开了要害，虽然不致命，但也会把人折磨死。

白离挣扎着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是我先触碰的石盘，你有什么冲我来，别伤及无辜！”

“别着急，”林有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抬手召回一张符刃，捏在指尖看了片刻，说：“不要担心别人，马上就轮到你了。”

说罢，他眉眼一横，手中那张符刃径直朝白离刺来。

白离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符却没有攻击他，等他睁开眼睛，那符围着他绕了一个圈，才猛地刺向脚下。

还来不及反应，一阵剧痛袭来。

白离痛苦地皱起眉头，感觉到脚腕处有热流涌出，低头一看，发现那符刃在他脚腕上割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鲜血喷涌，顺着裤腿淌在地上，又瞬间被石盘吸走。

白离面色一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林有妄又召回一张符，饶有趣味地问：“你说，这一张刺你什么地方呢？”

白离根本没听他问话，看着脚下的鲜血消失不见后，石盘上的符文似乎有了光泽，正逐渐变得明亮起来。

得不到回答，林有妄兀自哼了声，符刃脱手而出，这一次划破了白离的一只手腕。

白离吃痛，抬起头来，林有妄朝他露出一个微笑：“有没有很熟悉的感觉？”

白离不明白，看着手腕上淌出的鲜血一点点被铁锁链吸收，不几秒，锁链尽头的符文被点亮。

他心中一惊，这才忽然意识到林有妄是在用他的血开阵。

“这是什么阵法！”

“你到底想干什么！”

被鲜血浸染过后的石盘泛起异样的光芒，连接着符文的线条犹如线虫般活了过来。

林有妄脸上露出几分欣喜，端起胳膊道：“别担心，我不会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