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出来。

眼泪吧啦滴在白离脸颊上，热烈滚烫，刺着白离的身体里的每一寸血肉。

两人对峙着，泪眼相望，无语凝噎。

过了很久，九邀才狠狠地推开白离，起身离开公寓，摔门而去。

临走前，他依旧什么话也没说。

白离望着房门，声音沙哑地怒吼出声，九邀没有回来，脚步渐渐消失在了门外。

费尽心思换来的见面，在一片兵荒马乱中不欢而散。

白离在沙发上瘫坐了许久，眼泪后知后觉地滑落，心里像是被挖空了一处，又酸又涩。

*

窗外，天际线渐起。

白离收拾完狼藉遍地的客厅，重新打开直播，结束了这一场令数十万人忧心挂肚的捉鬼游戏。

直播间的观众里似乎有人认出了他，不停刷屏出言调侃。

白离无心观摩，关掉直播，给蒋林播了一个电话。

那头语气激动，说自己一直有看直播，还以为他挂了，差点就要报警自首了。

手机里收到了入账信息，同时还有数十个未接电话，白离看也没看一眼。

他像个被抽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浑浑噩噩地离开公寓，驱车离开了。

第350章 大结局（上） 白离翻身过来，笨拙地吻……

不想回江家别墅, 但车载导航还是导回了雅京市西。

行驶到别墅外的路口时，对向车道驶来一辆车，与白离的车擦身而过, 然后又快速换道掉头开了回来。

车库里, 一身睡衣的风子廷手忙脚乱停好车, 在电梯门口堵住了伪装严实、一副要死不活的白离。

“祖宗, 白离你真是我的祖宗！”

风子廷怒气冲天地扯掉白离脸上的口罩和头顶的鸭舌帽，破口大骂：“你到底抽的是哪门子风, 老子以为昨天出去是去约会, 结果你倒好，给我玩直播抓鬼, 差点反被鬼杀的把戏！”

“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在外面玩儿的好，玩儿的妙啊！”风子廷把他摁在墙上，晃着手机道：“师父打电话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要不是依向他们在论坛里刷到别人分享的直播视频, 我竟不知道你还有和鬼相亲相爱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