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没好气道:“好得差不多了,我睡觉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门外犹豫了几秒:“行行行,睡你的,好心当做驴肝肺,我才懒得管你。”

脚步声远去,白离才松了口气,软软地倒在九邀胸口上。

“这么害怕他撞见呀,”九邀在他头顶轻笑,“其实他进不来,我锁了门的。”

白离气炸,霎时直起身子,双手掐住他的腰,开始狠狠还席。

九邀眉心略显痛色,但依旧笑着,挑逗他道:“不是……说没劲儿吗,我看劲儿挺……足的啊。”

白离咬住他的唇,恨恨地说:“你今晚死定了。”

*

雨停了,一夜宁静无声。

超负荷的运动也让白离一夜好梦,一觉睡到了大天明。

风子廷早晨进入房间时,白离还在被窝里温存,睁眼看见一张“我来要你命”的脸时,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进来的,我门不是锁着的吗?”

“锁了么?”风子廷端坐在床边,审视着他,“老实交代昨晚房间里藏谁了?”

白离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已经凉了空了。

“藏你个死人头。”他暗松了口气,幸好九邀没有留夜到天亮的习惯。

“那你昨晚为什么不让进来?”

风子廷揪着他不放:“还威胁我要绝交,你说没干坏事,我信吗。”

“不信拉倒。”

白离撑着身子坐起来,身上的热已经退了,但他还是感觉浑身酸痛,尤其是腰,一动就跟要断了似的。

昨夜太疯了,他一股脑地把责任全怪在了九邀头上,发誓下一次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发什么愣,问你话呢?”风子廷不依不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都给你说了在睡觉,能不能别那么八卦。”白离瞪着他,“师父这个地方,除了我们,蚊子都进不来,我能藏谁?”

“那你昨晚那么激动干什么,还吼我。”

风子廷上下打量他一圈,忽然捂住嘴巴,提高声音道:“你当时该不会是在……自己那个吧……”

白离白了他一眼,骂道:“神经病,不想跟你说话,没事滚出去。”

风子廷揍他一拳:“态度好点,你以为我想进来啊,是师父让我喊你下楼吃饭。”

白离穿衣的动作一顿,抬眸道:“师父回来了?”

“嗯,应该是昨晚回来的,早上下楼我就看见他在厨房了。”

白离神色微微一动:“那他身上的伤好了吗。”

风子廷耸耸肩:“活蹦乱跳的,应该好了吧。”

白离:“你先下去吧,我洗脸刷牙。”

“快点啊。”

风子廷起身时,看见他脖子底下隐隐有一个红印,站在门口迟疑了几秒,才转身离开。

饭厅里,江扬做了一大桌子菜。

白离洗漱完下去时,两人已经坐上桌了,江扬看见他,久违地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醒了?过来吃饭。”

白离想问他受伤的事情,但见他坐得笔直,面色红润有光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走到桌边坐下,江扬反常地亲自盛了一碗饭放到他跟前。

风子廷争风吃醋:“师父真偏心,都不给我盛饭。”

江扬睨他一眼,把自己的那碗递给了他。

风子廷立马乐呵呵:“谢谢师父。”

白离垂眸,看见碗里竟是绿豆粥,眉头不由地皱了一下。

旁边的风子廷也皱起眉,说:“下雨天的,干嘛要喝粥呀,一点也不经饿。”

江扬说:“嘴这么挑,你怎么不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