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礼官目光瞥过来,眼神中透着几分复杂情绪,讶然不已,沉声说:“那是大帝的符印。”
“你说什么?”
查验官脚下一顿,连着呼吸都跟着一滞。
“大帝,是昨夜我们见过的,还是其他什么?”
文礼官木然地点点头。
“他不是阴阳师吗,怎么会有大帝的符印?”查验官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几分,“不可能,鬼界的符印怎么会传给活人。”
“你说他手中的符印是大帝的,有什么依据!”
查验官情绪激动,气得脸红脖子粗:“不知死活的凡人,连二十层都敢闯,这么愚蠢的脑子,怎么会与大帝有关系,你肯定看错了,就算真的是符印,也不可能是大帝的,说不定是从哪个鬼差手里得来的。”
“谁的符印,能轻易被别人所得?”
文礼官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说:“你没看见,那是一道字符印,写着一个九字。”
查验官不明白:“九字又怎么了?”
“字符印,是私人印,需本人亲手传,外力不可得。”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能从十五层到二十层了,”文礼官神情茫然了片刻,道:“大帝的符印,鬼界的禁制自然不会阻拦,因为那本就是高级通行令。”
查验官:“那九字呢,又有什么含义?”
“你真傻还是假傻?”
文礼官轻叹一声,说:“你来得晚,恐怕还不知道大帝的真实名讳。”
“传闻,大帝降生当夜,九天之上降下来一道光,在天贶殿上空化作龙影与月共舞,有人说那是神明降世之兆,但大帝偏偏降生在了鬼界。”
“用人间的说法,九是大帝的姓氏,”文礼官放低声音道:“大帝的完整名讳,乃是九邀。”
查验官:“如此说来那九字……”
“那九字便是大帝的印,”文礼官夺过话头,“那小子掌心里的符印是大帝亲赐予他的。”
查验官还是难以置信:“你确定那印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竟能让大帝赐予他自己的符印!”
“方才你也看见他冲破禁制了,怎么会有假。”
文礼官低头沉思:“还有那颗相珠……”
“一个活人,能同时拥有大帝的符印与相珠,他的身份肯定不单单是阴阳师这么简单。”
“什,什么,你说那相珠也是大帝的?”
查验官眼睛登时瞪得与铜铃一般大,满眼惊愕之色,不可思议地说:“这怎么可能,相珠是何等重要之物,就算是你我这样的关系,也不可能会把自己的相珠交予对方,如果他手中的相珠是大帝的……”
“不可能!”他想也不敢多想一下,直接否定,“这绝对不可能!”
“谁说不可能,”文礼官侧过眼眸,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还有,谁说我不敢把自己的相珠交出来,是你自己不敢吧。”
查验官目光躲闪:“说大帝呢,你扯我做什么。”
“不管你相不相信,事实现在就摆在眼前。”
文礼官轻轻呼出口气,带着几分庆幸道:“不管那小子究竟是什么人,单就那符印与相珠而言,便足以证明他与大帝关系匪浅,不是你我能动之人。”
“就算他与大帝有关系,可他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竟敢在客栈里胡来。”
查验官看着满是裂痕的禁制,有些气急败坏:“禁制被损坏,阎官大人追究起来,我们该怎么交代,总不能说是有人用大帝的符印破坏的吧!”
“看有没有什么修补之法吧。”
文礼官道:“这层楼里最凶的两个邪物刚才已经被杀了,只要禁制不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