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妄迅速闪身躲开，眼前又一只鬼脸袭过来，他反手将手中相机举高，对准鬼脸按下快门键。只听到轻微的喀嚓声，那只逼近来的鬼脸霎时在半空碎成一片尘埃。

林有妄一把将相片扯出来装进口袋，不等喘息，水箱里有飞出数十张鬼脸。

他翻转身体落在地上，刚好踩中一只被水泡到肿胀的眼球。

脓水四溅，不远处的林小洁赶紧蒙住脸，喊道：“你能看着点吗，真恶心。”

“少废话！”林有妄躲避着那些攻过来的鬼脸，没好气道：“还不来帮忙。”

林小洁也被鬼脸缠着无法脱身，说：“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杀都杀不完。”

林有妄不吭声，身体在成片的鬼脸中穿梭，又连摄了好几张相片。

林小洁召回两枚铜钱，从手心里又抛出三枚，猛地掷向半空中的鬼脸。

鬼脸被击中，发出一声嚎叫，转而又朝墙角靠着人飞去。

林有妄见状，喊道：“喊你保护人，保护到哪里去了！”

林小洁落在地上，脚在碎掉的玻璃渣上撞出一声脆响，他面露痛色说：“又要我帮忙，又要保护人，我又不会分身。”

说罢，他猛一个后翻，踹中还没落下的铜钱，击散靠近墙角的鬼脸。

林有妄松了口气，继续与那些杀之不尽的鬼脸纠缠。

林小洁挡在那人身前，撩起自己的宽袖，底下手臂上的肌肤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干裂，最后变成褐色的树皮颜色。

“我的形态快维持不住了！”

林小洁大声道：“快渡给我一些法力啊！”

林有妄脱不开身：“等一会儿！”

林小洁狠狠跺了一下脚，脚心传来剧痛，他提起裤腿一看，腿肚子以上的皮肤也开始变得僵硬了。

“你还有多久啊！”

林小洁背靠墙壁，借力掷出铜钱，抵挡住攻击。

“着什么急！”林有妄被团团围住，鬼脸在靠近他的时候裂开了血盆大口，想要咬掉他的脑袋。

“我不着急，我要死了！”

林小洁身体摇摇欲坠，褐色的线条爬上了脖颈。

鬼脸在身上没有嗅到人的气息，但还是猛地朝他扑去，因为被他保护在身后的人还活着，是最先进到这里来的福禄分会的弟子。

只不过现在深受重伤，再加上好几天没有进食，已经昏迷过去了。

林小洁看着逼来的鬼脸，想要再抛铜钱，可硬化的手掌已经变成了一根木头，他瞪大眼睛，举高手臂挡住脸，惊叫出声：“救我！林有妄！”

闻声，林有妄面色一变，击散跟前的鬼脸，想要冲过去。

这时，前方紧闭的木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撞开，与此同时刺来一柄金光闪闪的长剑，直逼林小洁面门。

林小洁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长剑在打散那片鬼脸后，又被白离召了回去。

“没事吧？”

林小洁下意识地将手脚藏进衣裳，脖子缩进领口，只剩下颗脑袋：“没，没事，谢谢！”

林有妄见到突然出现的两人，脸上有些意外，不过也只是淡淡瞧了他们一眼，便开始继续击杀鬼脸。

“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风子廷进门就被藏在门后的鬼脸咬了一口，气得拔剑一顿乱砍。

林有妄兄弟俩不吭声，白离一手挥剑，一手摸出符纸抵挡攻击，说：“是还没化形的鬼怨，不要被它们咬到了，不然会帮它们的助涨怨气。”

“为什么？”风子廷被地上的黏腻的场景恶心到了，连连啐了两口唾沫。

林小洁瘫坐在墙角不动了，白离看见他身后还有一个人，手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