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扬回答：“不是。”

“那是什么？”

江扬正要开口，抬头便看见眼前的洞壁上悬挂这一个人影，那红衣女鬼又出现了。

白离将剑竖于身后，走到风子廷身旁挡下他正要出击的剑，正气道：“让我来，我倒要看看她是个什么厉害玩意儿。”

说着，他便祭起长剑飞身刺了过去。

手起剑落，只闻一声划破空气的呼啸，白离无一例外也削了个空。

那鬼影消失不到几秒，又出现在另一面洞壁上，宛如瞬间移动一般。

“他妈成神了？”白离不信邪，举剑再战。

一连劈数十剑。

“二大爷的！”

白离气喘吁吁望着那重新出现的鬼影，想着它残害了不少无辜人，又以血肉为食，莫不是修成了什么煞术。

他深深吸了口气，刚打算再动手，这时江扬却上前拦住了他，说：“煞类应用何术降服？白日里我教你的全忘了？”

煞……白离灵光一闪。

以剑祭符。

他点点头，转身竖起口诀：“……吾请神君，斩煞灭灵，一切邪魔鬼祟立显原形，速起。急急如律令。”

随着一声令下，灭煞符起了作用，猩红色的火焰在洞道里燃烧起来，将那鬼影烧了个干净，就连地下的食人耗子也没能幸免。火本为鬼怪所惧，眼下才真的是将那女鬼逼了个无处遁形。

“不愧是通神之体……”

尖锐细腻的声音响起，众人抬眼，渐熄渐灭的火光中缓缓飘出一个红色的人影。

那是一张惨白皱巴巴的脸衬在白发之间的，两眼空洞却带着贪婪，白离觉着这张面容很是眼熟，仔细看了会儿，他才发现原来她与那晚拦路的无腿女鬼一模一样。

女鬼在洞道中央便停下，血红色长裙下没有双腿，但却有血滴缓缓落下来，看来生前应是被截断双腿而死。

“小道士灵根法气如此香甜，想来前世修行定然不易。”女煞鬼两眼定睛落在白离面门上，吸了吸空气中残留的符火之气，脸上露出一抹诡异之色。

白离不明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反倒是江扬伸手将他一拦，脸色变得阴冷难看：“难登大雅之堂的玩意，还呈口舌之快。”

女煞鬼不怒反笑：“一百多年前，也有人对我说个这句话，你猜他后来怎么着了？”

“他死了，哈哈哈。”女煞鬼笑容诡谲，对上江扬的视线满是阴毒。

徐逸尘冷笑：“最后落得个断双腿、沉泥塘的下场，有什么得意的。”

女煞鬼转头，眼神之中充满仇恨：“你没资格跟我说话。”

“什么意思？”白离疑惑。

风子廷对他道：“她生前应该是个烟花女子，不知为什么被截断双腿沉了塘，死于非命，你看她的脖子！”

脖颈有烙娼之印，白离明了。

只有旧社会时期的青楼女子才会被烙上这样的印记，难怪江扬之前说难登大雅之堂。

徐逸尘的话彻底将女煞鬼激怒了，还不等白离想明白她的死因，她身形就陡然一变，双臂手掌变得扭曲，两肢如同四肢匍匐爬上了洞壁，似变异的妖邪。

“不知道道士的肉会不会比普通人的要美味些！”

阴风娑娑，女煞鬼扩张的身子犹如蝙蝠直冲白离面门，洞道里的光在一瞬间熄灭，然后又亮起，白离黑暗之中被人一把推搡开落在了一丈之外，在睁眼时，其他人已经与女煞鬼交上手。

三人全是本事裹身的专业阴阳师，女煞鬼再厉害双拳难敌六手，白离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但又恐上去添了乱，所以干脆退到洞口携江扬给他的黄符封住了去路。

他将黄符贴于洞道口的左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