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第六节?”
白离道:“你问他们有没有看到过一个穿着红色工作服的列车员。”
风子廷立马发消息,几秒钟后回答:“没有。”
“依向说,列车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穿红色衣服的工作人员!”
白离倒吸一口凉气,从背包里拿出家伙事。
风子廷面色煞白,说:“走,先去他们车厢瞧瞧。”
白离点点头,两人挑帘走出去,瞥了眼硬座车厢那边,列车员已经不见了,但乘客们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风子廷在前头冲了几步,忽地停住了脚步。
白离一头撞在他后背上,问道:“怎么了?”
“方向走反了?”风子廷愣怔一瞬,让开身体,说:“怎么这里有道门?”
白离拉开他,定睛一瞧。
果然有一道门,而且还是呈封闭状态。可不对啊,之前这里明明是车帘子,根本没有什么门。
白离往后看了眼,然后又检查了旁边的厕所,说:“不对,这里原本不是这样的。”
他抓住门把手使劲拧了拧,根本拧不开。
“见了鬼了。”风子廷冲着门狠狠踢了两脚,“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第七节车厢不存,我们是在第几节?”
“我们应该就在第七节。”
白离转身往硬座车厢去,说:“怕是碰见什么脏东西了,把我们困在了这里。”
“也就是说,我们在一节根本不存在的车厢里。”
风子廷盯着手机道:“依向他们来找我们了,但是走到头也只有六节,我们出不去,他们也进不来。”
硬座车厢里静悄悄的,白离目光扫过那些‘熟睡’的乘客,抓住其中一位试图唤醒。
可那人醒来,脸竟变得与之前那个红衣列车员一样,没有了五官。
风子廷骂骂咧咧道:“这节车厢以前指定发生过什么事情,我让依向帮忙查查。”
“好。”白离还在研究那个被叫醒的乘客。
只见他顶着一张没有鼻子眼睛的脸,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似没有发现白离两人的存在,径直朝窗户边走去。
下一秒,砰!
在白离眼皮子底下,他竟直接破窗跳了出去。
风子廷吓一跳,道:“怎么回事?”
白离神色凝重,说:“是横死的亡魂,生前应该是死在这节车厢,而且很有可能是跳车而死。”
风子廷说:“那你倒是注意点,如果这些都是亡魂,待会暴动起来,不好收拾。”
白离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纸。
他闭上眼睛,起符念了几句咒语。
刹那过后,车厢里刮来一阵阴冷的风。白离再睁眼时,眼前的光线暗了下去,紧接着四下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
九十年代的车车厢内,人声鼎沸。
过道上,小孩互相追逐打闹,乘客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牌喝酒,红色制服的列车员推着餐车从人群中挤进来,笑着吆喝:“花生瓜子八宝粥,啤酒饮料矿泉水。”
泛黄的车窗玻璃有些模糊,上面贴着一些褪色的窗纸,有雪瓣被风吹进来。
白离看见列车显示屏上时间,是一九九年二月二十五日,晚上十一点十四分,前方到站迟水站。
这与现在这趟列车所以经过的站点是一样的。
忽然,列车广播传来一阵沙沙声。
列车员播报:“迟水站到了,请要在迟水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行李在座位”
内容还未播报完,声音戛然而止,广播里响起一阵刺耳的电流声。
车厢里,一些乘客们还在开心聊着家常,一些取下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