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我到现在还记得，”风子廷有模有样地学起来：“我喜欢你，喜欢很久很久了，我知道你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肯定会认为我有病，没错，你猜对了，我就是有病，所以我喜欢你了……”

“……”

白离一口茶水全喷出来：“你确定这是情书？”

风子廷：“那可不是，我要是那个女同学早两巴掌扇他脸上了，还倒追，我呸！”

依向气得脸通红，站起来踢了他一脚，转身走掉了。

白离感觉依向看风子廷的眼神怪怪地，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骂风子廷道：“你这家伙狗咬吕洞宾，没有好良心。”

“人家在船上好歹救了你，态度好点不行？”

“你被当替死鬼，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是依向拿手给你挡着，你倒好，一点也不给人好脸色，哪有你这样的！”

“哪有你这样的，”风子廷追上去：“刚见到人家的时候，你不是不喜欢他吗，这会儿知道说好话了。”

“……”白离无语了。

梧桐路位于阒县的老巷街，十多年过去，很多老小区都拆迁了。

白离几人绕了几条街，才找到程瑜文奶奶住的地方，万幸房子还在。

上楼时，白离嘱咐风子廷道：“待会见到程瑜文奶奶，他先会占据你的意识，用你的身体跟他奶奶道别，你提前做好准备。”

风子廷叹息道：“知道了，没想到我风子廷也有今天啊，竟然轮到给一只鬼当奴隶。”

“话多，”白离推搡他两下，“还不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

上到五楼，依向率先敲门：“是这一家吧，门牌号五零二？”

孔情拿出手机看：“没错，就是这里。”

依向叩响门，但是里面没有人来开门。

“有人在家吗？”

依向又叩了两声。

没等到人开门，风子廷贴着门缝听半天，说：“都十多年过去了，老太太不会已经……”

白离知道他想说什么，狠狠撞了他一下。

风子廷捂住嘴巴，沉声道：“我说的实话嘛。”

依向连续敲了十几下门，皱起眉头道：“里面好像没有人，怎么办？”

白离拿过孔情的手机，确认了一遍地址：“没错啊，就是住这里，怎么会没人，难不成……”

几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往坏的方面想。

依向接话：“难不成是搬家了？”

白离转身，楼梯上来一个老太太，盯着他们看了几眼，问道：“你们……找谁？”

“请问您是刘奶奶吗？”依向还以为她是程瑜文的奶奶，笑着迎上去问：“我们是小文以前的同……朋友，来看看您。”

“小文？”老太太脑子有些迟钝，反应了半晌才说：“你们是来找程小文他奶奶的吧？”

依向点点头：“嗯，您不是吗？”

老太太满是细纹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说：“我自然不是啦，我住隔壁的。”

依向挠挠脑袋，有些尴尬：“哦哦，不好意思啊奶奶，认错人了……”

老太太摆摆手，把几人来回打量了一遍。

“你们几位年轻人找刘家奶奶有什么事情吗？”

白离上前：“我们是小文哥小时候的朋友，专程过来看她的。”

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说：“唉，小文那孩子还有这么多好朋友，可惜了，他奶奶前几年已经走啦。”

依向问：“什么叫走了？”

老太太有些悲伤，说：“去世啦，小文当年在海上出事后，他奶奶伤心了好久，身体也越来越不好，熬了这多年，前不久走啦。”

几人愣住，一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