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的东西还太少。”

“有鬼气煞气，自然也有灵气，山中有树修炼成精怪，它们也有灵气。”江扬总是能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也总能及时解答他心中的疑惑。

因为他没有说假话，那把千机剑，他的确供养了近千年，

白离似懂非懂：“所以，供养出来的剑灵也会同小鬼一样，供主人差遣吗？”

江扬正端杯喝茶，听到他这样问，手腕顿在了半空。

“你想说什么。”

“据我所知，剑灵的行踪会受剑所限制，”白离也不想再打太极拳，直言道：“进普陀寺时我并未带剑，可剑灵却出现在了池神阵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是被人召唤进去的。”

第85章 七日阴婚01 “九邀他做错了什么，凭……

“是我召唤的。”江扬面无表情地回答, 仿佛早就预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即便心头已有两三分猜测，可听到江扬亲口承认，白离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他说当时九邀献祭之后, 江扬为什么跟没事人一样, 什么都不问, 甚至还清楚自己才是解阵的关键, 原来……他是早就知晓了一切。

今天是白离第一次在江扬面前发脾气：“所以师父也早就知道九邀会死，对不对？”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发颤：“九邀他做错了什么, 凭什么要替我们去死！”

江扬缓缓喝茶, 轻描淡写地回答：“因为他是剑灵，保护剑主是他的职责。”

“谁说剑灵必须要为剑主去死, ”白离争辩道：“他是一个人，他不是为剑主而生，他是无辜的！”

“不为剑主而生，是为了什么？”

江扬放下茶杯, 转过头直视着白离：“他难道不是自愿的么？”

“他本不该死。”白离执拗地说。

江扬沉默了一会儿, 说：“如果他不死, 你能保证自己活下来么，能阻止得了风子廷为你献祭么？”

白离哑口无言。

江扬冷冷道：“我知道他无辜，但如果换做是你, 你会怎么做？”

白离觉得他很偏激：“我不会召唤他进阵, 我宁愿被困死在里面。”

江扬也觉得他不可理喻, 冷笑了一声：“所以你在为了他, 埋怨我？”

“我不是。”白离直视他的眼睛, 认真地说：“我只是没想到，您这样的人竟然也会用一命换一命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我是什么样的人？”江扬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白离不说话。

江扬起身要走，他一把拽住他的衣角, 放低了语气问：“告诉我，九邀是不是真的死了？”

“献祭阵法，凶险万分。”

白离不信：“可风子廷的罗镜都能复原，允禁根本就没想要我们的性命，九邀为什么就非得死。”

“你自己也说了，一命换一命，他甘愿为你赴死。”

江扬拨开他的手，径直离去：“能不能侥幸活下来，全看他的造化。”

白离无力地躺回椅上，用指尖摩挲着手心。

只要他留下的字还在，他就坚信他一定还活着。

*

一场茶话，不欢而散。

江扬走后，没再回来。白离一个人待在天台上，坐到了天黑。

期间，他没忍住给江扬发去了消息，问他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把九邀救回来，对方也不知是没看手机，还是在生气，几个小时没回他信息。

白离郁闷地磕了一下午瓜子，嘴巴都磕秃噜皮了。

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江扬才发来一条微信：“你很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