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风子廷啧啧两声,“依向说有可能是什么精怪作祟,这种东西扒人皮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伪装成活人。”

“太可怕了,要是混入人世,谁还能发现得了。”

白离冷笑一声:“怎么发现不了,它用了那些人的皮,走在大街上一眼就能认出来好吧。”

“那谁知道它偷了皮会去哪里,”风子廷说,“反正现在他们也还没头绪,依向今早找我借罗镜了,你什么时候出门,我好给他送过去。”

白离不想动:“你自己去,我不出门。”

“那不行,我得盯着你。”风子廷拽他一把,提醒道:“明天过中秋了,师父不是让你今天出去买菜吗,咱们顺便过去一趟。”

白离极不情愿地坐起来:“师父呢,好几日没看见人了,去哪里了?”

“可能是出去做法超度去了。”

风子廷把茶几收拾干净,准备出门:“你就别管师父了,他神出鬼没的,时间一到自然就回来了。”

说到这个问题,白离才突然想起江扬好像每个月都会消失那么几天,也不知道去做了什么,莫名其妙地不见,又莫名其妙地出现。

风子廷对此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白离却觉得十分奇怪,问道:“你不是说师父在池神阵里受了伤,需要修养,连案子都不让我们接,怎么会自己跑出去超度?”

“哎呀,”风子廷神色有些不自然,“师父自己的事情,我哪里知道那么多,再说了,他只是不让你接案子,又不是不让我和他接。”

“在池神阵中……师父伤得很重吗?”

白离套上外套出门,想起江扬才回来那几日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当时他只顾着想九邀去了,也没来得及问他在阵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不是很重吧,”风子廷一边开车一边道:“师父入过的阵不少,那都不算什么。”

白离没吭声。

他思考了会儿又说:“不过这一次,师父确实有些奇怪,第一个阵中的冤魂虽多,但杀伤力不高,我们都没有受什么伤,师父怎么会……”

“还有第二个阵,”白离想不明白,“那种破阵伎俩,连梅子都能猜到,师父不应该看不出。”

“我们不也没看出来吗。”风子廷自嘲地笑了笑,“死老和尚不走寻常路,太卑鄙了。”

白离说:“只有一个解释,师父知道什么,故意隐瞒着不说。”

“我问过他了,他不跟我讲。”

风子廷忽悠白离道:“要不等人回来了,你再去试试?”

白离没拒绝,他确实打算去问问,除了阵中的事情外,还有关于九邀是剑灵这件事。

思来想去,他发现一切都很蹊跷。

双魂人一案破解得太顺利了,可也正是因为顺利,所以才让人感觉不对劲。

他敢肯定普陀寺中隐藏的秘密,远不止他揣测出来的那些,只是现在允禁已逃,即便有其他隐情一时也无从知晓。

神像破碎的前一晚,他原本打算再去一趟普陀寺的,结果伤心过度睡着了。

不过也幸好没去,因为第二天在港口的时候,梅子告诉他,那晚她吃完宵夜回来,看见江扬没有回房。

等凌晨三四点钟,她再出来的时候,发现江扬还坐在他门外走廊的沙发上。

也就是说,那晚江扬在他房间外面坐了一夜。

白离搞不懂,难不成是猜到他夜里会偷偷溜出去?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未免也太神机妙算了。

今日外面细雨绵绵,秋天还没过,却已经让人感觉到了寒意。

白离拢了拢外套,关上车窗,闭上眼睛准备打个盹儿。

“叮!”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随即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