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撒谎。”

他笑了笑没说话。

这时，华灯电话显出新的来电，接听后竟然是快递员，说是有个?大件到了。

华灯一头雾水，走下楼拿到东西，带上去拆开?来看，居然是一个?一米多长的白鲸玩偶。

“你给我买的？”她?立即问沈昼。

他说：“我看你今天想和白鲸互动，所?以找到他们的工作?人员，买了这个?玩偶，还喜欢吗？”

“这是人家的道具吧，你怎么买下来了？”

“新的，没人用过。”

“我是说，这个应该不对外卖，你……”

算了，问钱问其他的，好像都没意思。

华灯捏了捏白鲸的脸，悄悄挑起嘴角，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很可爱，我很喜欢。”

沈昼这才说：“喜欢白鲸，为什么不去互动？”

华灯愣了愣，抱着白鲸玩偶答道：“因为那是小朋友的游戏呀，我一个?大人，总不能跟小朋友抢上台的机会。”

沈昼说：“下次包场吧。”

华灯：“啊？”

沈昼略过这个?话题，问出他更在意的另一个问题：“今天玩得不高兴吗？”

“嗯？”

“你好像不太开心。”

“……”

华灯没想到他能发?现，她?已经习惯了掩藏那些不好的情绪，连苏意轻都很难发?现它们。

但是沈昼既然点出来，她?也没有否认，抱紧了白鲸玩偶：“不是，今天玩得很高兴，真的特别高兴。是我和爸妈吵架，所?以心情不太?好。”

“我可以听听吗？”

华灯静了静，终究没有和他聊起今晚的事，而是仰面?倒在床上，和他回忆起一些过往。

“小的时候，我和姥姥在一起，那个?时候每天都很开?心。”

她?讲到姥姥为她?梳辫子，为她?做饭，陪她?看动画，陪她?去游乐场。

“那个?游乐场，就在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海边附近，那里的摩天轮我小时候经常坐，有一次我过生日?，就是在这上面?吹的蜡烛。不过现在应该已经荒废了，听说要拆除改成什么书屋……”

她?断断续续说了很多，不知何时眼?皮变得沉重，竟然就这样渐渐地睡过去，再次睁眼?，已是第二天清晨。

她?怔了许久，缓缓坐起身，发?现耳机掉到了枕边。

还是连线状态。

她?试探地呼唤了声：“你还在吗？”

那边几乎立刻回应：“嗯，我在。”

华灯说：“你该不会没睡吧？”

他说：“没有，我也刚醒。”

华灯笑着说：“昨天去海洋公园，你也说你刚到。”

他于是道：“醒了两个?小时。”

华灯看了眼?时间?，才上午八点，她?惊叹：“你每天六点起床吗？”

“差不多。”

华灯只能表示敬佩之情。

这一天，她?的耳机几乎没拿下来过，没电了就换一只，她?头一次知道自己的分?享欲这么强，路过花店看到新鲜的花束，都要给他描绘一番。

而他总是及时给出回应，华灯不清楚他今日?是否需要工作?，但想着他如果?忙，应该不会一直挂着耳机，所?以自然地忽略了这个?问题。

她?并不知道，今泽一边听他指派工作?，一边听他时不时冒出“桔梗很漂亮”、“中午吃什么”、“路上注意安全”这种奇怪的话，内心是多么崩溃。

两人保持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华灯要参加晚宴那天。

晚宴现场，华灯自动脱离父母，找到角落里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