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们曾经,的确深爱过。
而后来?他死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刹那,华灯心脏宛如塌陷一块,开始丝丝抽痛。
他像是没察觉她的异常,握住她的手掌,掌心的烈天恢复戒指形态,静静戴在她指间?。
那?点?钝痛消失无形,华灯低头凝望他的手指,鬼使神差没有甩开他,而是迟疑地拿出一样东西。
他的手生得漂亮,修长而有力,一看就是习剑之人?会有的手。
华灯把一枚冰蓝色的戒指戴到?了?他手上,本?来?是戴左手中指,稍微宽了?些,她就换到?无名?指,竟然刚刚好。
“这应该……是我?以前要送给你的。”她不太好意思地说。
有一次她整理乾坤戒,意外从最深处找到?这枚戒指,从前的她贴心保存到?仙器级别的盒子中,需要她的血才能打开。
她想不起来?戒指是从哪来?的,没想到?还有物归原主的一天。
“无名?指,是什么意思?”沉默片刻,他哑着嗓子问。
华灯更不好意思了?,低着头,小?声说:“是夫妻。”
他收紧手掌,摩挲戒指,忽然俯身,亲了?她一下。
华灯:“……!!”
“你”她抬手指着他,半天也只?说了?句:“放肆!”
沈昼拉过她的手,又亲了?一口。
华灯跟火烧似的,手指立刻缩回去,耳尖也通红滴血。
她气冲冲往前走,边走边说:“我?警告你,不要以为当过我?的道侣就可以肆无忌惮,我?们身份有别,你必须听我?的话!”
他听完,牵过她的手,轻描淡写说:“我?一直听你的话。”
华灯重重哼了?声,一点?也不信他的鬼话。
只?是那?只?手,到?底没将他推开。
一天下来?,吃饭睡觉逛街完成三分之二,还剩最后一项。
华灯站在断云殿的床前,后悔白天说出那?两个字。
她悄悄觑了?沈昼一眼,这家?伙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反应,天生一张性.冷淡的脸。华灯稍稍安心,窗外的风吹进来?,兔子花灯随风摇晃,一闪一闪,她没有注意。
她清咳两声,故作镇定地问:“以前当道侣的时候,我?们晚上会……”
沈昼淡定地反问:“会什么?”
华灯忍不住又咳了?声,若无其?事看向别处:“就,一起睡?”
沈昼突然笑了?声,笑声转瞬即逝,他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看向她道:“会。”
华灯心尖一抖,硬着头皮继续问:“那?别的事,也会吗?”
他说:“有时会。”
“真的?”华灯不太相信。
他平静地说:“你想要,我?反抗不了?。”
华灯:“……”
她居然是这种人?吗!
不过从修为上看,他一个金丹,估计确实反抗不了?。
华灯沉痛地道:“你放心,今晚……不,以后我?都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沈昼点?头,笑得意味不明:“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华灯爬到?床里面,贴心地为他留足了?位置,拍拍床铺道:“别怕,就这样吧。”
沈昼又露出那?种,好像忍笑忍得很辛苦的表情?,坐下来?道:“嗯,我?相信你……教主大人?。”
华灯和他在一起,总有种难以说明的舒适感,譬如她从前绝不能接受他人?睡在身侧,当他靠过来?时,却不觉丝毫异样。
唯有他唤她“教主大人?”的时候,她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仿佛这四个字还有些什么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