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倦意难以掩盖,此刻睡着了,没了清醒时的刻意疏离与张牙舞爪,显得安静又乖巧。
迟渊心中微暖,看到她眼下?两团青黑,又隐隐地疼,在不惊动?芙蕖的情?况下?,他独自坐起身来,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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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胳膊小心托着芙蕖的脸,试图抽出胳膊,芙蕖却倏地睁开眼。
“你……”
二人异口同?声,芙蕖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示意迟渊先说。
迟渊笑了笑,“谢谢你,还愿意救我。”
他笑如春风,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伤痛全都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有眼前美好?。
芙蕖揉揉眼睛,又恢复了不咸不淡的语气,“不必客气,就当是还了这一路的相护之情?。”
迟渊嘴角的笑一僵,眼看芙蕖起身要?走,他连忙拉住她,“你又要?丢下?我了?”
“我去给你拿些吃的。”芙蕖低头拂开了他的手。
迟渊怎么可?能放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刚被拂开,又和粘人的浆糊似的贴了上去,几乎是抱着芙蕖的手,哀求地问,“芙蕖……我们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芙蕖来了脾气,反问他,“究竟是谁在胡闹?”
迟渊一噎,不敢说芙蕖的是非对错,连忙改口,“是我……都是我在胡闹,是我胡搅蛮缠……”
“等?养好?了伤,你就回桑洲,省得她们派人来找你,连累了我。”芙蕖没给他半分商量的余地。
迟渊从?她话中听出一丝酸意,原本慌乱的心,诡异地安定几分,他慢慢松开芙蕖的手,咧嘴一笑,“原来,你是因为叶蓉,生我的气。”
“没有。”芙蕖转身走到桌前,从?瓷盅里舀了几勺白粥。
叶蓉什么的,她根本不在乎。
迟渊看她刻意背过身的样子,唇边笑意压都压不住,“你放心,昨夜我已和她解释清楚,我告诉她,我心中只?有芙蕖一人,从?今往后,我也只?属于芙蕖。”
芙蕖舀粥的手一抖,险些打翻瓷盅。
看她这副反应,迟渊决定再表几回忠心,“我是认真的,芙蕖,从?始至终,我心里只?你一人,在你出现之前,我的存在只?为复国,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我和叶蓉的婚事,自然就更不在意。”
“可?是你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