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一把推开他,翻了个白眼整理衣裳。
正值深夜,甬道?里没?什么人,魏春芳不再?低眉顺眼,眼神晦暗莫名,“事已至此?,耍性子是没?用的,倒不如?安分守己,说不准半年后,陛下就心软了。”
“可是这半年里,宁儿远离朝堂,届时又如?何与太子相争?本宫辛苦多年,伏低做小的讨好?陛下,不就是盼着?宁儿出人头地……”
淑妃情绪激动,说话间,豆大的泪珠滚落。
她本就生得柔美,又依赖魏春芳,总会在他面前?展露出柔弱的一面,而这恰恰击中了魏春芳的心。
趁着?四下无人,他叹了口气走上?前?,牵起淑妃的手,捧着?她梨花带雨的脸颊轻轻拭泪。
“放心,有奴婢在,定会让娘娘和宁王殿下,得偿所愿。”说罢,顺势要将美人拥入怀中。
淑妃眼底掠过一丝厌恶,没?再?像从前?那般温顺,而是用力推开他,兀自往含凉殿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嗔道?,“之前?你就这么说,这都过去多久了!”
魏春芳到底谨慎,没?再?说话,等到了含凉殿,才半强迫半诱哄地把人推进屋里,关上?门。
含凉殿内皆是淑妃的心腹,她们见到魏春芳来了,默契地各自散去,早就见怪不怪。
到了屋里,淑妃彻底没?了好?脸色,魏春芳想去拉她,也?被她灵巧躲开,“少来哄本宫了,你若真心实?意想帮本宫,那姜元义又怎会留到现在?上?回折损了易美人,现在又害了我?的宁儿……”
魏春芳跟了上?去,耐着?性子道?,“这不能?全都怪奴婢,若是有用的消息奴婢早来告知您了,之所以不提,就是想再?观望观望陛下的态度,怎知小福子那厮如?此?多嘴,还有,娘娘,您确实?心急了。”
“什么意思?你是怪本宫了?”
眼看淑妃又要发作,魏春芳赶忙捏了捏她的肩头,凑到她脸颊一侧,“娘娘误会了,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反正你要给?本宫想个法子,不然从今往后,你就别再?来了。”说着?,淑妃跺了跺脚。
“办法自然是有的,实?在不成,咱们就……”魏春芳比了手势,脸上?掠过一丝杀气。
淑妃一骇,“你要做什么?”
魏春芳又恢复了和煦讨好?的笑,“奴婢一个人哪儿敢做什么,但?只要是娘娘需要,纵然上?刀山下火海,奴婢在所不辞。”
盯着?淑妃因为惊惧而微微发白的唇,魏春芳忍不住想一亲芳泽,淑妃欲躲开,却被一只大手死死扣住了后脖颈,短暂挣扎片刻,还是被推到了床榻之间。
一刻钟后,殿内恢复安静,魏春芳整理好?衣襟头冠,这才抄近路去了膳房。
乾贞帝自登基后操劳国事,加上?这些年恩宠淑妃,身子骨不比从前?,每次诏妃嫔侍寝后,都急需一碗大补之药,只是太医开的药方?过于保守,用得久了不见效果,而最近,魏春芳从宫外得来一份秘药,十分管用,只一贴,便能?让人恢复精力,更?胜从前?。
乾贞帝是个要脸面的君王,不肯断药,经?太医查验无毒后,日日都要服用,至于拿药煎药的活,一向是魏春芳亲力亲为,所以即便他离开了一两刻钟,也?没?人怀疑。
端着?汤药回到养心殿时,侍寝的妃嫔已经?原路送回了,殿内只有乾贞帝一人,正半躺在龙榻上?闭目养神。
听到魏春芳问安的声音,乾贞帝睁开眼帘,看魏春芳用银针试毒,又浅抿一口,确认无碍后,乾贞帝才接过汤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