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宋钰眼看争不过,索性把芙蕖推到迟渊怀里,“也罢,既然你信不过我,那你自己照看,千万别又病了。”

很快,屋里只剩迟渊与芙蕖面面相觑,因为迟渊还在气头上,芙蕖不敢对上他的眼睛,强忍着阵阵袭来的寒意,不时哆嗦两下。

二人僵持片刻,迟渊总算动了,丢开宋钰的外衣,拉着芙蕖回屋,吩咐玉珠去取炭火和姜汤来,随后关窗,命令芙蕖将湿衣裳脱了。

芙蕖小脸上全无血色,得了迟渊的命令,她哆嗦着手要去解衣裳,却发现她根本不会。

迟渊有句话至少是说对了,在桑山,芙蕖起码有吃有穿,哪一样都比她在宫里时体面,衣衫穿戴皆有讲究,之前她更衣都有玉珠帮衬,眼下要她自己脱下这身繁复衣裙,还真有些麻烦。

可芙蕖不敢再惹恼迟渊,只好背过身去,自个儿一点点摸索。

迟渊以为她是害羞,便也转过身不去看她,只是等了许久,都没听见更衣的动静。

“好了没?”他不耐烦的问。

“等、等一会儿……”

芙蕖急得团团转,翘着冻伤的手指头,奋力与自己的衣裳抗争。

迟渊再次深吸口气,转身径直走到芙蕖身后,一手按住芙蕖的肩,一手勾住她后腰处,轻轻一扯,只听刺啦一声,锦缎丝绸尽数滑落。

一身肌肤乍然暴露在空气里,芙蕖惊呼一声,赶紧双手抱臂护住自己,她又羞又怒,小脸红得快滴出血来。

“你……”她磕磕巴巴的,却又憋不出第二个字。

迟渊就站在她身后,二人相隔不过一步的距离,他却始终面不改色,即便入目是大片光洁无暇的雪肤,那双桃花眼依旧冷清,毫无波澜。

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人,只是一只毫无羞耻心的阿猫阿狗。

第9章 误会 说不准,就要纳芙蕖做妾了

迟渊随手抓起挂在屏风上的一件披风盖在芙蕖身上,声音低沉而冰冷,“捂好。”

略带薄茧的指尖轻轻划过少女细嫩的肌肤,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酥麻,芙蕖鸦睫颤了颤,手忙脚乱拢好披风,就往床角里躲。

再探出头时,迟渊已经走到了外间,就和没事人一样坐在八仙桌前,兀自倒了一杯茶水,慢条斯理地浅啜,举手投足间,不经意透出的几分慵懒,让他有种浑然天成的贵气妖冶。

芙蕖呆呆望着他的身影,心脏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玉珠端着炭盆回来时,敏锐察觉到屋内气氛不对,看了眼床前掉落在地的湿衣裳,再看看裹成粽子,小脸涨红的芙蕖,以及气定神闲的迟渊。

该不会是……

玉珠低头拨弄炭盆,心里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迟渊将军不是与叶小姐有婚约么?怎么又和芙蕖……

当真是造孽啊。

迟渊并不清楚自己在玉珠心里俨然成了衣冠禽兽,再三叮嘱玉珠照顾好芙蕖,又派了两名亲兵日夜看守,紧盯着芙蕖的一举一动。

芙蕖从头至尾就跟鹌鹑一样瑟缩着。

直到玉珠捧着姜汤过来,一碗热乎乎的姜汤下肚,很快驱散了体内的寒气,她勉强恢复知觉,滚烫的面颊也不再泛红了,只是稍有动作,冷风便从披风的缝隙钻进去,她又不得不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玉珠。

玉珠这会儿正好在捡拾地上的衣物,又是一番心惊肉跳。

都是上好的料子,竟然硬生生撕成了碎片,可见她离开的片刻功夫,屋里两人是如何激烈。

思及此,玉珠控制不住的手抖,为芙蕖更衣时,芙蕖手腕上青红斑驳的痕迹,也未能逃过她的法眼。

玉珠忍不住打量芙蕖,见眼尾红红,隐隐有哭过的痕迹,更是佐证了她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