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宋钰还没来?得?及叮嘱迟渊。
迟渊也是?第一次为人夫,为人父,对此还不了解,他心虚地“哦”了一声,就着芙蕖的话头问,“那、那她还说了什么?譬如吃食上,起居上……”
他这一问,倒是?成功转移了芙蕖的注意,芙蕖思索着,把大娘先前嘱咐过的话,一五一十?告知迟渊,竹园里只有玉珠一个婢子,负责给芙蕖梳妆绾发?备水,至于芙蕖的吃食则是?迟渊亲力?亲为。
将那些要点铭记于心后,迟渊便出?去忙活。
等人走了一会儿,芙蕖捡起笸箩里的针线,准备继续先前手?里头的活计,刚起针,恍然想起自己?先前要问的正事,一拍脑门。
又被迟渊糊弄过去了!
用膳时?,芙蕖愣是?没给迟渊一个好?脸色,直到入夜,两人和衣躺在榻上,芙蕖没问,也不敢入睡,生生睁眼?熬着,熬到第一声鸡鸣,怀抱着她的男人没有离去。
始终悬在嗓子眼?的那口气终于喘了上来?,芙蕖略放了心,闭眼?沉沉睡去。
这一日,迟渊格外珍惜,并未早早起床,抱着芙蕖赖到了日上三?竿。
芙蕖醒来?发?现身边人一直都在,勉强信了迟渊昨日的话。
迟渊惯例亲吻她的眉心,“今日想吃什么,我去做。”
大抵是?熬了一夜的缘故,芙蕖没什么胃口,“我只想你陪陪我。”
“好?。”他回应的很快,语气也很轻松。
他比谁都贪恋这短暂的温情。
就在两人准备继续赖下去,外头响起玉珠的敲门声,“公主,该吃药了。”
榻上两人俱是?一愣。
玉珠贴着门听了会儿动静,笑?道,“宋神医交代过了,公主体弱,这一胎来?得?不易,保胎药不能少。”
一听是?宋钰安排的保胎汤药,芙蕖蹭的坐起,打发?迟渊开门取来?。
都是?头一回做父母,两人皆生疏,对宋钰这类神医,以及那些有过经验的妇人格外迷信,说什么是?什么,乖乖照做。
迟渊开了门,廊下只有玉珠,不见宋钰,迟渊估摸着,宋钰应是?一早便走了。
玉珠神情无异,恭恭敬敬把汤药递了过去。
自打将军与公主成婚后,除了梳妆,旁的贴身侍奉的事已经轮不到她了。
迟渊接过汤药准备折回去,只是?瞅了眼?那黑乎乎的药汁,脚步又停下了。
他是?给芙蕖端过避子汤的人,这一次,万一芙蕖不信他……
想到芙蕖肚子里的孩子,他高兴,又失望,想要,又不想要。
但就像宋钰说的,这个孩子突然到来?,未必不是?提醒他,他还有更好?的选择,或许,结局并没有自己?预想的那般糟糕。
若是?如此,宋钰这碗汤药,不会害了孩子。
“算了,玉珠,还是?你来?吧。”
玉珠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老实上前,自己?端着汤药走进去,隔着珠帘福了福身,“公主……”
不等她话说完,芙蕖已经挑开帘子,汤药一饮而尽。
倒是?很笃定宋钰不会害她。
迟渊无声叹了口气,出?去做饭了,就在他刚踏出?门槛的刹那,远处忽然响起砰的一声巨响,动静之大,就连脚下的地面都发?出?震颤。
芙蕖坐在榻上,都险些被摇晃下来?,小脸顿时?煞白,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玉珠跪跌在脚踏上,同样惊慌不已,“地、地动了?”
“去看看。”芙蕖直觉没那么简单,掀开衾被作?势要下床,脚刚沾地,眼?前一片
??????
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