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死不救,便撂下药碗,转身往别院走去。
宋钰果然屈服,冲着他的背影大喊,“哎呀开玩笑的嘛!你快回来,把人给我带走!不然你未婚妻没救了我可不负责任!”
芙蕖是叶蓉的药引,关乎叶蓉性命。
迟渊脚步一顿,握紧了拳,到底是回头了,抱起芙蕖一声不吭往回走。
到了东厢房,玉珠也被芙蕖的样子吓到了,赶紧给她换了身干净的里衣,又打来一盆水为芙蕖擦拭干净。
迟渊一直守在外间,等玉珠收拾好了,复又进到内室,此时宋钰煎好的汤药就在他手里,将玉珠屏退出去,他坐在床边,深吸气平复自己的内心。
只要能达成目的,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迟渊安慰好自己,仰头喝了一口汤药,俯下身,犹豫一瞬,慢慢触及芙蕖苍白的唇,凉凉的,也软软的。
他闭了闭眼,心一横,将汤药尽数渡入芙蕖口中,如此反复几回,一碗苦涩的汤药总算见底了。
但芙蕖还是病恹恹的,小脸惨白不似活人,迟渊担心有个万一,便在她榻前守了一夜。
期间迟渊总会不自觉想起晌午发生的事,少女匍匐膝行,哭着喊哥哥的画面,始终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从头至尾,芙蕖并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天真地以为他会带她找到哥哥。
芙蕖也是傻,随便见了个人就敢乱认哥哥。
如今倒让他莫名心烦意乱起来。
迟渊正苦恼着,外间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循声望去,素娟屏风后,影影绰绰立着一道修长身影,看影子,来人手里还端着一只瓷碗。
“本王让宋钰换了汤药,这碗给她灌下去,你也好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