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渊,她已经不意外了,“谢谢你……”
她声?音低低的,也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若今日没有迟渊,恐怕她真就要成为江中一缕亡魂了。
迟渊走到两侧,将船篷上的帷幔放下来,随后脱下湿透的衣裳,用?竹竿挑起?挂在?外头,期间并不避讳芙蕖。
许是彼此曾经坦诚相待过,又或许,是迟渊正背对着她,芙蕖有恃无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后背,好在?伤口大多都结痂脱落了,此次落水,对他影响不大。
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迟渊忽然转过头去,桃花眼中满含揶揄,“好看吗?”
芙蕖一愣,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苍白的小脸腾的涨红,“我什么都没看!”她慌忙挪动?双腿,转了个方向坐好。
迟渊不脱衣裳还好,他一脱,芙蕖便觉得自己身上的湿衣黏糊糊的,又冷又难受,但她脸皮不如迟渊,做不到像迟渊那样说脱就脱。
芙蕖在?心中暗骂迟渊不要脸,迟渊的手就探了过来,捉住她的外衫往下拽。
芙蕖骇然,捂着衣衫怒瞪着他,“干什么?”
“你衣裳湿了,不脱下来,穿在?身上容易生病。”迟渊说得坦然,眸中不见半分邪色,“放心,今夜风大,衣裳晾一晚明日就能穿了。”
芙蕖起?先?还犹豫,随着一声?喷嚏,她认了,用?胳膊肘轻轻推开迟渊,“我、我自己来……”
脱下外衫,芙蕖已经脸热到不行,在?迟渊灼热的目光下,她实在?脱不下去,“你转过去,今夜都不准转过来。”
“好。”迟渊笑?着答应,转了过去,又恢复了背对芙蕖的样子。
芙蕖一边慢吞吞地解衣裳,一边警惕着他,看他还算老?实,才算放下心来。
迟渊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很难不浮想联翩,索性闭目调息,静心凝神。
过了一会儿,芙蕖身上只剩肚兜亵裤,她把湿透的衣衫叠在?一起?,食指戳了戳他的脊背,“我不太方便,你……帮我一下。”
柔嫩的触感从?脊柱传来,迟渊难以控制的颤了颤,半晌,他悄悄吐出一口浊气,微微侧过身去,全程低头,不敢冒犯。
胡乱抓起?芙蕖的湿衣,迟渊故技重施,很快衣衫晾好,他又小心翼翼地挪了回?来,从?角落里摸出一件披风。
“夜里凉,将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