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还未派人去府中给老夫人禀这事,怕她老人家担心,想着若是乔蓁蓁一会就能醒,那便回去再说。
季氏又有些疑惑地低语了两句,但也没放在心上,倒是章怜,在一旁听了这话之后有些惊讶。
灵心寺因着是金梁城最大的寺庙,厢房已经算是宽敞,但也只放了一张单人小木床,一套桌椅和一个木柜,并无他物了。
章怜也走了过去,安慰道:“季伯母,先别着急,我刚刚是在街上遇到秋芜姐姐,听她说要找女医的事,正好我认识一位,是卫家的大小姐卫芸,就让秋芜姐姐去卫家问问去了。”
若是她一直不醒,那也只能叫人去府中交代一声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些无关紧要的时候,两人都看着床上的人,只想她能快些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秋芜紧赶慢赶地回来了,身后果然跟着卫芸。
章怜急匆匆进了屋里,一眼就看到头上绑着雪白纱布,人还躺在木床上的乔蓁蓁,她顾不上回答季氏的话,先就问:“季伯母,蓁蓁怎么样了啊?摔得严重吗?”
重新上过药给伤口包扎好后,卫芸也疑惑了,一旁的章怜这时候忍不住起身踱步,几个大夫都说不严重,但怎的人就是醒不过来呢?
她的眼眶泛红,担心不已。
片刻后,大师道:“施主,先抬进寺里吧,这位小施主如今昏迷应是额角这处伤的原因,其他地方目前没发现明显伤痕,稍后还得仔细诊治。”
这伤可大可小,但磕到总是吓人的,她隔着纱布轻轻摸了摸那处额角,没有肿,看来只是出了血。
“乔五小姐还没议亲呢,若是额头真留了疤,不说别家,国公府都不知道能不能议上了吧。”
毕竟乔蓁蓁伤在了脸上,哪怕是额角,对她们这样的官家贵女来说也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哪怕是留个一星半点的印子,日后都十分麻烦。
即便被这样折腾,乔蓁蓁也没醒。
“好,你们莫急,先叫人扯张布帘吧,我这就看看。”
怎就会出这么个事呢!
布帘是找寺里借来的一块麻布,春杏和樱桃一人拉着一角分立木床两侧,将里头隔了空间出来,卫芸让季氏将乔蓁蓁扶起,从头到脚仔细摸过看过之后,方才点点头:“肩背处有些淤青,但都没伤到骨头,脚上有两处蹭破了皮,上些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