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绣活也不错,反正是比起琴棋书画都要好多了,最主要是她会搭配纹样,绣出来也好看。

乔蓁蓁继续安心绣她的扇面,根本没把外头传的热火朝天的话放在心上,反正他们互相嫌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热闹一阵也就过了。

乔蓁蓁做了个俏皮的鬼脸:“那还是不要了吧娘,我怕以我的悟性,再抄下去就要看破红尘啦!”

在乔蓁蓁抄经的这十日,城里关于他们两人的互放狠话已经在八卦的百姓之间传了个沸沸扬扬。

她娘说她十日不许出门,也不许她叫章怜来乔府陪她解闷,于是乔蓁蓁便只能每日待在屋子里抄经,顺便逮着机会偷点小懒,看看藏起来的话本子。

他把断笔往桌上一扔,冷冷的哼了一声,也不甘示弱道:“我会怕她?那我就算全城只剩下她一个姑娘,也绝不会娶她!”

乔蓁蓁从来都随便她,左右她自己绣的自己喜欢就行了,也不知道这么点东西有什么好攀比的。

“那也有可能就是他们俩嘴上逞能呢?我觉得不一定。”

也得亏现在快要七月,金梁城已经入夏有一阵子了,早起也没有冬日那么难,乔蓁蓁在用了早饭之后人就完全精神了起来,收拾妥当去了她娘的院里。

这次乔蓁蓁真是太过分了!

季氏瞥她一眼:“《心经》篇幅短,二十遍也不多,就是让你养养性子,日后出了门说话不可再口无遮拦,知道了吗?”

她倒十分淡定,以章廷安那人的性子,也放出这么一番狠话实属正常。

于是他也找来小厮,吩咐把他今日在书院照着说的那番话也放出去。

况且章廷安不也说她了嘛!

乔蓁蓁不能出门,但身边有个樱桃,是以也对坊间传的这些有所耳闻。

还全城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会嫁给他?!

不过章廷安看起来确实是气的不轻,这天差点课也不上了就要翻墙溜出去找乔蓁蓁对峙,被章明风和向宗齐齐拦了下来:“忍耐,忍耐,你这个月若是再翻墙逃了书院的课,你爹揍人的棍子又要更粗了!”

“唔,知道了。”

又希望她能活得随心所欲些,又担心她太由着性子来,日后总有要吃亏的时候。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对乔蓁蓁和章廷安拉扯了一年多的议亲之事都不看好,就等着看两家什么时候彻底作罢,给他们各自说亲。

乔蓁蓁低着头扁了扁嘴,嘟嘟囔囔:“知道了知道了娘,我那不就是随口一说嘛……”

之前乔霏霏还想弄与乔蓁蓁一样的团扇,结果发现不是买的,还让她气闷了一阵。

《心经》于她来说晦涩难懂,但也不是全无用处,确实抄了几遍后乔蓁蓁便能静一静心,遂她也不抱怨了,左右不就十日嘛,很快便过了。

于是乔霏霏便再没自己绣过团扇,每年夏天都去绫罗坊买最新款,然后便要暗暗拿着到乔蓁蓁面前转两圈,毕竟术业有专攻,绫罗坊的绣娘绣功在全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章廷安想到他爹的威力,只能气哼哼地作罢,但心里还是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拜个佛可真不容易啊,就这条路,还已经是台阶比较少的一条了,通往寺庙另一个侧门,人没那么多。

章廷安:??

乔蓁蓁又在大放什么厥词!

她确实是对章廷安多有嫌弃,但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不过就是那两日被她娘念叨的烦了,才在跟章怜抱怨的时候脱口而出,其实也没什么别的意思。

樱桃一脸气呼呼的样子,有什么话想说又不好说的模样,叫乔蓁蓁更加好奇了,催促道:“你说啊。”

母女俩很快便坐上马车出了门。

章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