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蓁蓁原以为今日就到这了,她来这么一趟也就是看看乔霏霏的说亲到底怎么个事,好让自己心里有数,毕竟是梦里出现过的事情。
若不是薛家,她还如何能在亲事上压乔蓁蓁一头?
乔霏霏听了赵氏的话,只沉默了一瞬,便点了头:“既如此,那便等明年再说吧,是霏儿太着急了。”
那个梦的后半段会是明年冬日的事吗?
真是的,明明早前还在说七妹呢,现在这事又拐到自己头上了。
乔家对儿女婚嫁之事向来是讲究个门当户对,不高攀也不低嫁,自家有的才要求别家也有,自家无的,也不指望靠着姻亲关系去吸后辈的血。
“前几日我去刘老夫人的生辰宴,听说她孙女出嫁后过的心里不痛快,夫君整日在外头花天酒地,还想抬那楼里的姑娘入后院做姨娘,肚里孩子都有了,刘老夫人心疼孙女,生辰宴都没过好。”
“蓁蓁,娘瞧着你与廷安最近好像相处的还行?昨日不是还一起去花神节逛灯了吗?”
乔霏霏不甘心。
季氏换了个角度。
乔蓁蓁与她娘在这屋里原本也就是当个看客,没说什么话,这时听乔霏霏说到“明年”二字,她不由想到梦里那段转换而过的场景。
“况且国公府家风也好,一家人都是和和睦睦,主家旁枝也没什么心眼算计,你不是最不喜这些?”
她实在是烦不胜烦,马不停蹄地赶紧约了章怜去外头听戏,好逃出她娘的魔音穿耳。
她以为她在园游会那日表现的如此积极,贵妃娘娘也问了她两句话,就算薛家主家的儿郎她攀不上,旁枝总是行的。
在乔老夫人看来,与皇家沾亲带故,尤其是在这储君未立之时,是风险极大的事,是以后宫如今几位有子嗣的娘娘家,她都没考虑过结亲。
她倒是只知道挑人家,却不想想人家能不能看上她?
往日她若是发了脾气,季氏也就不说了,但这两日不知怎么的,乔蓁蓁觉得她娘总在她耳边念叨个没停。
现在既然事说完了,她便琢磨着应该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