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蓁蓁很娇气,人又讲究,章廷安是知道她时不时便要用羊乳入浴,脸上身上都日日要抹兰香坊最好的香膏,加之她本就生的白。

一这么想,他便越发觉得眼前人衣领处透出来的那一小抹肌肤在昏暗里白的晃眼。

章廷安下意识移开目光,还觉得鼻尖有些痒,但木柜里的空间实在有限,他也动弹不得,只能轻轻耸了耸鼻子,把注意力重新放到木柜外面。

在木柜的方寸之间,乔蓁蓁被章廷安按着肩,两人就差前胸贴后背了,但她心里除了对章廷安的大骂,一点也没意识到这个姿势其实已算得上亲密。

或许是因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有诸多不对付,但对彼此还是太过熟悉了。

所以乔蓁蓁并未觉出什么旖旎来。

这时若是章明风在的话,定会看着这两人使劲摇头。

一个两个的,是真不开窍啊!

乔蓁蓁在瞪了章廷安好几眼,发现根本没用之后,也只能同他一样把目光放到木柜外面。

不是她不想出去,实在是这个时候出去有点太奇怪了!

虽然她又没做亏心事,但跟章廷安一起出现在院长的木柜里……怎么说都有些离奇。

而且外头还有个她二哥,万一二哥脑子一动,觉得是她跟章廷安有重新修好的征兆,去告诉了她娘,那还了得?

于是乔蓁蓁最后还是选择了待在木柜里。

从外头进来的书院院长和乔愉之并没有察觉屋里的异常,甚至一时间竟然还没发现角落椅子上还靠墙坐着的小燕。

两人说着话,乔蓁蓁听着是她哥在向院长讨教什么问题,她想起过几日就要殿试了,而殿试只考一个策问,想来他哥这趟过来也是为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