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蓁蓁心里一紧。
想来谁都不知道,圣上的风寒不是偶然得的,自是有他和薛贵妃做推手,上一世便是因为这个风寒,圣上体内积压已久的病症才加快了爆发,最后五脏俱衰而亡。
这两人的夫人都慌了神,却偏偏不得章法,不知道该去找谁帮忙,碍于当初丈夫说这事不能叫旁人知晓,她们甚至还不能声张,此刻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当时听了她爹说的,乔蓁蓁心里还有些忐忑,不知圣上会不会信。
是不是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太熟悉了,所以即便是这样亲近的时候,她也一点都察觉不到他心悦她啊?
那时睿王觉得一切不过是手到擒来,他只要按照上一世的时间线把所有事情都经历一遍,什么都不做就能坐上这皇位。
她突然想,难道这事没有在城里掀起波澜,是圣上压了下来?
乔家那俩母女虽然脑子不灵光,但让做的事倒是一个没落下。
她没想太多,当即也找了过去。
睿王在府里睁眼醒来的那一刻,觉得简直荒唐。
按照计算,他这个父皇的身子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这时候入宫,只可能是圣上所招。
乔蓁蓁昨晚得知乔景之被招入宫后,就一直没睡,等着十六的消息,想看看她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这可跟丈夫当初说的不一样啊。
也是差不多这个时间,睿王得到了暗卫连夜查的消息。
这日直到入夜,乔蓁蓁都没在外头听到关于科举舞弊的半点风声,但是睡前,十六突然来了她的院里,告诉她,乔景之在这个时候被招进宫了。
周文熙与何辉两人申告答卷不符的事被压了下来,而第二天一早,礼部就派人去了两人家中,只道他们还需得过两日才能回,既然领了落卷,就要等待礼部核查。
乔蓁蓁一下瞪大了眼睛,一副“你在说什么胡话”的模样。
睿王眯着眼睛,这次不打算就此作罢。
好在现在看来,圣上确实是派人去暗中查过,至少对他们还是有几分信了的。
一切都等事情结束再说吧。
到了第二天,一切都如往常。
没多久圣上殡天,他登临宝座,一切都如他暗中筹谋的一样。
但他们已经在事情还没发生的时候就提前把东西交出来,最大程度上自证清白,若是真想要徇私枉法,根本没必要这么做。
“王爷,周文熙与何辉昨日是被礼部孙大人领走的,现在还留在礼部。”
这一世他没有去找过乔家,既然他们上一世已经选择了恒王,那这次不管他们做什么,他都只会将其除掉。
其实只要这位按照上一世一样,顺利殡天了,其余人怎么样好像也都不那么重要。
结果现在礼部的人竟说一个晚上还回不来!
那天晚上他们两人便商量着不如大胆些,直接把这份名单递到圣上跟前去,所以名单和银票才都留在了乔蓁蓁这儿。
乔蓁蓁还问过章廷安,要不最近些时日就别翻墙了,但章廷安摆摆手:“这点问题对我来说都不叫问题。”
这样的情况,自然是把事态控制到最小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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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他不能确定孙大人来领人只是巧合,还是有人安排。
涉及科举舞弊,这是会引起广大学子们动荡的大事,一旦事态扩大,处理起来也就越麻烦。
圣上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要的就是一个安稳太平的盛世。
不过周文熙的夫人这时候突然想起来,从前根本不听戏的丈夫好像有一日去过那个什么迎月戏楼。
而且她还从卫芸那儿得知,最近圣上的身子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