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哪个暗卫也没像他这样在主子眼皮底下干过活啊！

乔蓁蓁把那本复刻的《春秋集注》递过去：“好了，你把它放回去吧。”

要不说人家能干暗卫这活呢，这种事情也是信手拈来，哪里多皱几分，哪里有道裂口，眨眼就能在另一本书上弄出差不多的。

在他做事时，乔蓁蓁和章廷安就凑在一起，这么一脸好奇地看着，要不是怕打扰，嘴里都要忍不住发出“啧啧”的声音。

自然得是他翻看过的书，藏东西才有说服力。

到时候他们换一本也带有夹层的书，足够以假乱真。

这是怎么了？章廷安连腰都戳不得？

“可能。”章廷安用手指从边角开始细细摩挲，神情专注，“这页的手感有些不一样。”

看他这专注的模样，乔蓁蓁一时有点呆了。

她只是在诗会上给那几个人传递了一个地点，他们去见的是迎月戏楼的人而不是乔霏霏，那便说明乔霏霏在这件事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毕竟这个只是充当一个临时替换的作用，乔蓁蓁的书没有夹层，虽然赵氏可能并不知道书的秘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仔细一些为好。

这都是功夫啊！

乔蓁蓁有点遗憾，还以为自己今天能大开眼界。

章廷安无奈道：“里面的东西现在取不出来，需要一点特殊的材料和细致手法。”

书不厚，而且乔蓁蓁和章廷安分工明确，他们前者负责看内容，后者负责看书本身有无夹页印字等之类的问题。

只是他没有什么瘾，加之耳朵听声很灵，赢的次数多了别人也不乐意，所以每次都是随便玩玩就算了。

等十六拿着书走了，乔蓁蓁便也催促章廷安快些回去把夹层里的东西拿出来，到时好送过来给她看。

他的动作一顿，眼睛眯了一下。

他虽然手上的动作不乱，但其实心里直突突。

“这有什么的，你怕痒啊？”

在那次诗会之后乔霏霏便没有再多余的动作，可见睿王的人也没有再找过她。

看着从窗边一跃而出的背影，乔蓁蓁还有点莫名其妙。

通常她一页看完了，章廷安还立着那一页纸在看。

《春秋集注》不是什么少见的书，各个书院里的先生在讲《春秋》时，都会提一嘴这本书，所以谁看过都不奇怪。

两人都有自己的活，但都是一点小活，足以可见睿王并不打算重用她们，也就这两人不知被什么利益所诱惑，还满心欢喜着呢。

“真厉害啊！”

章廷安轻笑一声：“那当然了，纨绔也有纨绔的用。”

乔蓁蓁好笑，戳了他的腰一下：“你嘟囔什么呢，今晚是有正事，不能耽搁，所以让你早点回！”

乔蓁蓁猜，睿王让乔霏霏去诗会传话是一件事，交给赵氏这头的，就是想办法把这书册放到乔景之书房里去。

他也不抓她的手了，赶紧闪身躲的更远，耳尖泛红，还是凶巴巴的：“总之你就记着别乱碰！我、我走了！”

他的目光飞快扫过姑娘的那只手，然后又不动声色移开。

“啊……”

十六心里松了口气，赶紧将两本书都递了回去给两位检查，那速度，活脱脱像在甩掉一个烫手山芋。

确实只要再找一本一样的书放回同样的地方就行。

懂的比乔蓁蓁多那么一点点的春杏又有点忍不住了，犹犹豫豫地凑近，压着声音道：“小姐，好像男人的腰是、是有些敏感的，容易……”

摸牌也是他心血来潮练的，所以他对触感之间的不同也很敏感。

乔蓁蓁和章廷安看的连连点头。